我开玩笑,平心而论我还是很喜欢这位老师的。
很久之后我才恍恍惚惚之间明白邓布利多校长的大智若愚,就好比他在我刚进霍格沃兹的时候,对所有新生说的:“笨蛋!哭鼻子!残渣!拧!”看似是一句玩笑,后来我因为偶然研究拉丁语才发现,这句话再重组意为:愿梅林赐福于你们。
……
躺在圣芒戈的这段时间我本来以为可以好好休息一会,然而并不是这样,格兰杰几乎隔一天就会和教授一起来探望,而且居然还把当天教授留下的课业作业和笔记一起带着来的。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和她一起来‘探望’的不是别人,是斯内普教授。每次看见那张嘲讽的冷漠脸,我都巴不得把被子撸到脸上装作没看到。
其实我还算好的了,顶多只是被喷喷毒液,偶尔侮辱下我的低智商,而每次斯内普教授只要一踏进波特所在的那间病房,我就能感到骤然降低的低气压和暗藏的魔力波动。
比如某天快康复却依旧赖在医院的我跑到他们那去唠一唠顺便蹭点韦斯莱夫人探病送来的爱心餐,突然门啪的一声打开,斯内普教授快步走了进来,身后黑袍翻滚,那脸要多臭就有多臭,他瞪了一眼在座的几个成年人,然后把炮口对准了其中一直不屑地看着他的黑先生:“我想我应该警告过许多遍,既然愚蠢的被恶咒所伤就应该好好待着而不是像巨怪一样出去游荡,邓布利多校长的调查暂时还不缺一只残疾狗去帮忙。”
虽然我不知道这番话和布莱克先生有什么联系,总之他听完之后就立刻炸了:“和你没有关系鼻涕精!我还不需要你来教导,快回去好好在你的地下室研究□□去吧!”
得来的是斯内普教授冷笑一声,话语间的语气能冷进骨子里,“呵,我是毫无管一个脑子里塞满稻草的人的想法,可是因为你无脑的行动浪费了我珍贵的魔药材料,没脑子的布莱克!”
“谁稀罕你的魔药了!我简直看见你的脸就想吐!”布莱克先生不甘示弱,虽然气势和嘴炮的功力他都略输一筹,不过他本着誓死不屈的精神和斯内普教授打了场持久战。
为了避免他们打口水战波及到我幼小的身体,我赶紧顶着锅盖到安全区避难,问一旁一脸无奈以及看上去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的卢平教授:“教授,他们怎么老是动不动就吵起来了,是不是有啥仇啊?”
被我这么一说卢平教授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回答了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是有些……过节,他们经常互看不顺眼,你习惯就好。”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老是吵架,不过小天狼星那样做浪费了斯内普教授向医院提供的魔药确实不对。”格兰杰抱着书在旁边客观地说道,她把一旁的韦斯莱拉过来以免被斯内普教授毫不留情的毒液殃及。
我点点头附和,又突然想起来刚刚斯内普教授提到的一个词,“刚刚他说的残疾狗是什么意思?”虽然布莱克先生被恶咒打到了脚现在还在生骨没错,不过为什么要叫他狗呢?
“因为他是阿尼马格斯,形态是一条大黑狗。”韦斯莱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坐在一边,提起阿尼马格斯这个词他还有些阴影。
我点头,原来巫师界不仅仅是动物能成精,人也能成动物,这点倒是和我们那儿挺像的。
等一下……大黑狗?我扭过头看向一旁明显担忧自己教父的波特,“他说的是不是长着这样的耳朵,眼睛,站起来到我肩膀捞鱼抓麻雀老鼠都特别厉害的狗?”
虽然一点都没看懂我的手在比划啥玩意,不过哈利还是点了点头,“差不多是那样吧。”
我懵逼了,不会布莱克先生真的是大黑吧,难怪觉得他看着那么眼熟。我突然想起来之前三年级的时候马尔福说过他用照妖镜看见了我和波特的教父在一起,那时候我还以为他近视了……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一瞬间的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实性,我默默的一掌捂脸,之前好像还因为自己吃到的鱼少了两头和大黑打架来着的,现在一回想那时候不就是个布莱克先生打吗,突然觉得我的厚脸皮一下子被削薄了几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