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苏良挣扎了一会,发觉他没非花非叶力气大,再加上只睡了四个小时不到困的不能自已,最后决定还是随非花非叶去吧,反正他决定的事情,就算他表示不同意也没用。
但是苏良忽然又钻出被子,把头露在外面瞪着非花非叶,“你不准在我睡着的时候再捅我!!”
他对这种名为非花非叶的生物的不放心,非花非叶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一会万一趁着他睡着了在来搞他,他根本来不及反抗。
“捅你哪里?”花志烨笑的越发狡猾。
“谁在我睡着时捅我屁眼谁是狗。”苏良本着社会精英接受不了这种粗鲁的词能恶心死一个就恶心死一个的原则,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闭上眼,不再理非花非叶了。
非花非叶并没有太介意他的用词,他只张口不出声的说了一句“你早晚会喜欢上的。”
好在苏良钻回被子里了没看见。
苏良再次醒来的时候,屋里还是黑的,但是非花非叶不在他身边。
苏良喊了一声,发觉对方也不在浴室,于是他模模糊糊的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11:13。
什么情况??
苏良翻身坐起来,想着昨天晚上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以及自己为什么会错过了早上的排练。
起因是非花非叶让他再睡一会,经过是他在非花非叶怀里睡得很安心,结果是他迟到了。
所以很明显,是非花非叶起来的时候没有叫他。
是想让他再多睡会吧?
苏良拉开厚厚的布帘,外面已经是金光满地,接近中午了。
苏良站在窗前出神。
身体的疼痛很清楚的告诉他,他昨晚经历的不是幻觉,是真实发生的。
一直到非花非叶告白之前,他都以为一切都跟以前一样,他永远都是那个站在角落里默默仰慕别人的变态。
可非花非叶一样也是变态,并且,还喜欢他,喜欢到不惜放下数学系的实习和学生会,到舞蹈系来当辅导员。
喜欢到宁愿犯罪也要占有他。
苏良开始怀疑,是不是这次的比赛,也是非花非叶一手策划的。
是哪个院的领导给他们院领导打电话说要男生去帮忙的?为什么只有男生过去帮忙,好让他名正言顺的带队来北京呢?为什么自己会和他分在一个房间?
这一切看似无关的事情,只要苏良把“非花非叶喜欢我”这一默认值代入进去,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原来自己让他这么费心。
苏良说不来心里的感觉,有兴奋,有担忧,还有一丝含义不明的骄傲,如果他是女生,他一定会立即答应跟非花非叶在一起,可惜他不是。
他清楚的知道妈妈只有自己这一个儿子,也清楚的知道非花非叶对他的这种感情不会长久,而且最让他意外的是,他发觉自己竟然只喜欢跟非花非叶拥抱,十分抗拒他的sexy行为。
昨晚那个应该是男人跟男人之间sexy的方法吧?
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他是真的抗拒。疼,不舒服,毫无快感,简直不知所谓,他现在开始怀疑,说不定他也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只是懵懂无知的少年时代,把对学长的崇拜当成了喜欢?
这个问题尚且没有弄清楚,但不管是不是,他都不能让非花非叶知道,自己对他的感觉,因为不爱就不会受伤,分开的时候也会不那么难堪。
苏良从父母的经历中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谁付出的更多,谁就受伤越深。
爱到无怨无悔的付出,帮一个人生孩子,照顾父母,料理家务,每个月还要从自己的收入中拿钱出来给对方花销,发现对方出轨还幻想着只要自己做的足够好,对方总有天会回来。
这样的爱不是爱,是愚蠢。
最后不是自己快要被打死,他妈妈说不定还会继续在那个男人身边待下去,直到他们搬出来租房子的最初几年,他有时半夜还会听到他妈在跟那个男人打电话,边哭边打,语气是从来没有的温柔。
但是那又怎样,他妈妈从来就没发现那个男人风趣幽默外表下的懒惰和贪婪。
虽然苏良自己不觉得,但总有长辈夸他长得可爱,这个外表说起来还要感谢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跟他妈妈是一个大专的,据说从小一路校草当到大,当初追他的女生都很疯狂,以至于他跟妈妈结婚后还有不少女人请他吃饭。
据说他的姥爷是个很厉害的人,那个男人变心,也是从他姥爷去世之后。
苏良的思绪渐渐飘远,他想了很多,从自己童年到现在的事情,想到不知什么时候泪流了一脸,想到没有发觉花志烨已经站在旁边看了他很久。
“别哭了。”花志烨终于走上去,伸手把苏良揽到了怀里。
苏良的肩膀重重的落在非花非叶的胸膛上,反弹的力道让他吃了一惊,也很快清醒了过来。
“我哭了?”苏良一抹脸颊,湿湿凉凉的。
“猪哭了。”
“你给我走。”情绪一时无法转换,苏良只好像以前一样故意摆出一副强势的样子。
“带你一起走。”
“你有毒。”
“你下的。”
“……”苏良被气得无言以对,张口咬着了非花非叶的肩膀。
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