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的沫流光,淡淡一笑,而后持着酒壶缓缓走出了船篷,看着面前的荷塘月色,竟是脱了鞋袜,赤足浸于池水中,酒壶随意的摆放在一边,似乎是陷入了回忆。
晕,这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刚刚还在调戏我啊,现在就忧郁上了?沫流光真心看不懂啊!
不过,放任她一人,好像不太好吧?
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妹子,助人为快乐之本,再者说了,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得假扮夫妻,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假夫君,也应该关心关心我的假娘子,怜香惜玉的心咱还是有的。
抬头挺胸的走出了船篷,不等慕容景寒的召唤就坐在她的身边,盘着双腿,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色,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其实,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感情这种事情就是这么离奇,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用一句说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因为爱情!最后的结局,也就看各人的缘分了,情深缘浅,情浅缘深,都看各自的造化。”
沫流光觉得爱不爱看的是自己,但在不在一起就真的不是一个人或者两个人可以控制的了。
家庭,朋友,相处,各自的观念,生长环境都是因素。
虽说是绑架,虏来的妹子,但由恨生爱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还有被害人对绑匪产生依赖情感的,到最后绑着绑着绑到一家去了的。这不是缘分是啥?所以说,感情这种事情就和缘分一样不可思议,离奇着呢。不过,她自然是不赞成这种相识相知的,绑架什么的,还是太重口了!
慕容景寒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在一般人眼里,强抢民女就是罪大恶极吧?怎么到她嘴里就变成看缘分了呢?
“呵呵,可是,沉浸在爱情中的他们可曾想过别人?”慕容景寒不由嗤笑道,“他们是深情,所以就要我去偿还吗?哼,我偏不!所以,我就赶在阿麟前面杀了他——”眯着眼,定定的看着沫流光,“一剑割断了他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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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我现在可不可以跳船?还来得及吗?!
如此惊天的秘密,你告诉我干嘛?我还想多活几年来着,何必呢?
沫流光哭丧着脸,哀声道,“我能当做没听见吗?我这人一向有选择性耳背,有时候就和聋子差不多,听不到话。”
慕容景寒不由翻了个白眼,淡淡的说道:“怎么,你还当真了?本殿主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
汗,我现在发现,你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的好不好?
见沫流光不语,慕容景寒挑着眉毛,右手轻抚后者面颊,似笑非笑,“你信?”凛冽的目光如刀般戳在沫流光身上,好像只要她回答错误,就会遭受非人的虐-待。
“那个,我自然是不信的!”沫流光也算是有眼色的人,见慕容景寒这么问哪里会说信?“像殿,哦,不,像景寒这样温柔体贴,心地善良,比仙子还要仙子的女子,哪里会干出这种事情?本人绝对是站在景寒这边的,绝无二话!”拍着胸膛,信誓旦旦,“如果谁敢乱说,我第一个灭了他!”说完,装着凶狠的模样,做了个手刀的姿势。
“啧啧,夫君还真是深得我心呢!”
慕容景寒对着壶嘴灌着酒,眼里倒影着明月,缓缓说道。
那一剑所溅出的鲜血,似乎还在眼前。
温热的,带着一丝甜味。
还真是美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