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再咱们金陵的地盘上,不要太嚣张哦!”
“这些外国人不要脏了自己的手,快让开些,已经有人去通知巡逻队了。”
“嘿,那个茜香国小子还动兵刃了,这是要出人命啊。”
“小子放肆!”旁边围观的人一个凳子扔过去把亮出兵刃的人砸晕了。
百年老店的凳子也是实在东西,实木老檀,重得吓人,一凳子过去,茜香国公子的随从立马到底,头上的血在地上蔓延。
“杀人了!杀人了!”围观之人惊叫着散开。
“公子,他们人多这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啊!”茜香国的人也吓住了,可围着这么多人不拼命怎么办,纷纷选择下死手。
一来二去,金铺的伙计也躺倒一个,大家也不能看着自己人吃亏啊,纷纷帮忙,可这人打架是控制不住轻重的,加上见了血,茜香国的人语言不精通,听不懂说太快的方言,以为这些人想要他们的命,反击更是凶狠。
打斗之间茜香国公子怀中掉出一面令牌,那是茜香国水师的标志,掌柜的在家破人亡之时见过一次,再也忘不了,大吼一声:“他是茜香国水师的奸细!”反手抓着柜台上的剪刀就冲了过去,直接把人捅了。
茜香国人纷纷围拢,护着自家公子后退。
这时候巡逻队才姗姗来迟,呼喊着众人让出一条路来。
小队长看地上躺着几个,心中大惊,出了人命就更不得了,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赶紧叫回春堂的大夫来啊!”
围观的人才恍然大悟,赶紧跑去药铺叫人。
围观的人七嘴八舌说了事情的经过,金铺掌柜赶紧补充道:“这人是茜香国水师的奸细,大人您看,那是他掉落的腰牌!”
“胡说八道,这是我们威武将军的公子,公子身份贵重,其实你们这些贱民能损伤的。你们最好祈祷我们公子平安,不然我茜香大军必然踏平金陵!”半搂着腰腹被捅的公子靠在自己身上,那护卫放狠话道。
巡逻队长也是头疼,死了就算了,居然还是有名有姓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回春堂的大夫被人簇拥着小跑进来,分别给人看伤。那茜香国的护卫还挡着不让,巡逻队长劝道:“你家公子若是出事,你也跑不了,先让大夫治伤。你信不过大夫难道还行不过我吗?就算信不过我也该信这一身衣裳。”
巡逻队长拍拍自己身上的制服,很怕这个有身份的人死在自己的辖区,把最好的大夫推到茜香国公子面前。
那护卫好不容易点头,一眼不错的盯着大夫治伤。
大夫们安静的治伤,场面一时沉静下来,人人都在脑子里转悠,这事儿可怎么办啊?
薛家的书房里,金兽对薛逊禀告道:“金铺伙计有三人重伤,十二人轻伤,但都无性命之忧。茜香国田公子被伤了腰腹,据说恐不能人道,护卫死了两人。”
“金铺是陈家的吗?”薛逊问道,陈家也是此次商会的发起人之一。
“是,掌柜是外聘的,原是沿海人,与茜香国有破家之仇,那田公子也没冤枉他,的确是奸细,借着参加商会的机会,来打探我朝虚实的,就是运气不太好。”金兽讽刺道。
“那事情还真不好办了?通政司那边知道田公子的消息不?”
“应该知道吧?”金兽不确定道:“主子让我们不要和通政司暗线联系太多,以免暴露,属下等对通政司内务就不再多做关注了。但按以往效率,肯定不会放多对这些外族人的监视的,主子放心。”
“嗯,关注这后续,若有受伤伙计有困难,不着痕迹帮一把就是。”薛逊叹息道,牛先生不愧大家之称,只是查清了田公子的身份,找人把他引进了陈家金铺的大门,剩下的事情就这么如他所料发生了。牛先生没有控制任何人,在任何人耳边挑拨,只是算准了他们的经历性情,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出罢了。
薛逊知道背后小动作,最直面冲击的还是无辜之人,心中不落忍,他以往虽也在商场上尔虞我诈,但哪里从自己手中出过人命,十分不适应此时商场的争斗,只能如此假仁假义多关注赔偿那些无辜受害的伙计了。
薛逊还在难过,不一会儿外面又有人递进来一条消息,金兽看了一眼纸条,低声道:“主子,田公子高热不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