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有的拿了一些果汁、牛奶、饼干等礼物,也有直接提着一篮鸡蛋一筐菜,意思一下说几句话就走的。
太爷爷穿着大红唐装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和来人点头招呼,看着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了,我们坐一旁可以看看电视或者玩手机,也并不无聊。
我拿着手机浏览新闻,看到一条消息说今晚有千年一遇的天琴座流星雨,就在后半夜,规模宏大,不容错过。我也没当回事,曾经有段时间,网络上经常说哪天哪天有流星雨,或真或假,真的也不过就几颗,等着看那几乎无法捕捉的一闪而过,还要在室外冻上半天,所以早不爱凑这个热闹了。
中间因为人来人往,十月不住地叫唤,被我牵到楼上关了起来。老妈经常给它洗澡清洁,平时也有宠物狗的待遇,我们并不阻止它进屋。
十月因生在这个月得名,它极通人性,在我说了几句后就老老实实的安静呆着了,我也没忘记给它准备食物和水。
开宴之前,我们家的男丁们从老到小依次按着辈分给太爷爷磕头献礼,我们这儿的习俗是寿礼儿子不送孙子送,当然重孙也要意思一下。
礼物里比较出挑的一个是三叔送的白玉寿桃,另一个是未来姐夫送的一对景泰蓝松鹤延年瓶。
我们这儿女婿第一次上门,礼物要送的贵重些,表示对女方的看中和尊重,也更容易得到长辈的接受和喜欢。
太爷爷喜不自胜,直夸未来姐夫好人品,值得托付,看得齐景辉忿忿不平,嫉妒人家有机会表现,我只能偷掐他一下让他消停。
其他人的礼物有衣裳、工艺品,更多的还是营养品和保健品。最后二姑奶奶送上她带来的“面鱼”,又由奶奶帮着撕下一块拿给太爷爷吃了,便礼成邀大家入席。
依旧是男女分开坐,席间太爷爷高兴地多喝了一杯,被我爸和二叔驾着送回了屋里。吃完饭女人们坐着聊天,爷爷叔叔们也给我们让位,让我们接着喝。
我平时很少喝酒,因为很容易上脸,我们家族的基因里或许缺乏解酒酶,上班时身为程序员很少需要应酬,其他的一些私人场合有齐景辉帮我挡着,也不用担心这个,他自己倒是能喝,不过有我管着之后,也不再找人拼酒,神奇的是周师哥很有点“千杯不醉”的潜质。
我偷听到女眷们那边聊完了嫂子们带孩子又聊堂姐和未来姐夫的情史,“查”完了人家户口又问工作,问完了工作又问什么时候办喜宴,唏嘘一阵后眼看炮口要对准到梁玥身上。
我连忙帮她解围:“姐,过来咱打牌呀!”,老妈一看也撵她过来,自己又招呼大小妇孺回去收拾东西,明天一早亲戚们就要陆续离开,该上班、上学的回去还是得继续。
只有我和师哥们、梁玥及梁珺小两口几个不用急着回去,于是六个人拿了三副扑克打保皇,我和齐景辉正好坐在对角,我的左右挨着两个姐姐,他夹在俩哥哥之间。
开始几把不明显,但多了几次后就会发现,每当我和齐景辉抽到皇帝和保子时,总是我们赢的多。
梁珺姐大叹我们运气好,梁玥直呼不公平,周师哥面无表情,只有宋姐夫,在我又一次跟齐景辉使眼色时,一抬头就对上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吓得我赶紧低头,不自觉的脸红。不愧是当兵的,感觉这么敏锐,希望没被他看出什么来,之后再玩我也收敛了很多。
在一次他们小两口赢了之后,我提议回去休息,姐夫也满意的收手。大门已经关闭,我带着他们走楼上,路过我的房间,看到齐景辉径直去开我的房门,这位宋军官竟又回头给了我一个饱含深意的笑容。
关上门,我有些忧虑的对齐景辉说:“姐夫可能已经发现我们的关系了”。
他懒洋洋的挂在我身上咬我耳朵:“怎么会?你想多了吧?”
“可是打扑克的时候我想给你使眼色被他捉了个正着,他给了我一个‘你懂得’的那种眼神,刚才你开我房门,他又给我一个回眸一笑。”
“什么,他给你回眸一笑?神经病啊,他那么黑那么矮,别拦着我,这就去削他,我齐大爷的老婆也敢勾引。”
他倒炸起毛来了,人家就比他矮一点点好吗,我给他一拐子“别闹,跟你说正经的呢,明天行事给我收敛点,别让我妈看出来了。”
“谁让我老婆这么帅呢,少看一眼多吃亏,哼,谁抢我也不给!”他在我面前向来这么不正经。
半夜我恍惚觉得窗帘外面有光透过,楼下传来十月的呜咽声,应该是谁家的车路过吧,这么晚了扰民可真不应该,不一会就又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