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外的打斗很快结束,梁晅还未回过神,项云中突然松开他,飞扑一般跑到船舱外,只听他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玉师兄!”
梁晅拉下脸,感情项云中对自己这么刻薄的原因是师兄。师兄呐,我要看看你到底长了怎样一张狐狸脸,梁晅跟着追了出去。
“云中。”融合后期的白衣男人收掉法器箜篌,衣袂临风的站在船舷上,梁晅看他朝着项云中温润一笑,丝毫没提项云中被逐出师门的事,仿佛项云中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师弟。
项云中眼中满是激动,他克制着情绪走到玉瑞衡面前,问到:“师兄,你怎么来这里了。”
“和你目地一样。”玉瑞衡说完,项云中转头和邬衍对视一眼,并未说话。
“怎么,你难道不是为了狼影阁秘宝吗?”玉瑞衡心神领会的问到。
“不错。”项云中左右一望,“刚才那人呢。”他又看了看玉瑞衡身后,离弦也没来,他是玉瑞衡的鼎炉。
“跑了。”玉瑞衡简单回答,并未打算多做解释,他干脆上了船,大方了当的说:“我们不如一起去狼影阁,遇见宝物,公平竞争怎样。”
不好,谁跟你争谁傻逼,没作弊的前提下,我们加起来都不一定有你强。梁晅朝项云中身前一钻,拒绝马上就要说出口,谁知项云中突然伸出手,将梁晅衣领一抓,动作亲密的捂住他的嘴巴,“师兄说的是。”
玉瑞衡灿烂一笑。
梁晅拼命的摆动作双手,奈何项云中力气很大,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玉瑞衡顺水推舟的和他们坐进船舱,梁晅心思阴暗的打量着他,一派君子如玉的作风,没了阻碍,船行走极快,玉瑞衡居然还有闲心打扇子,不冷吗。
“师傅好吗。”项云中沉吟半晌突然问到。
“你走之后,璇玑门主受了点责罚。”玉瑞衡轻描淡写的摇着扇子,“鞭笞之责。”
项云中自责的闭上双眼,梁晅一直紧盯着玉瑞衡,可能是他的视线太紧迫,玉瑞衡突然转过头,兴味盎然地看着他问:“云中,这是你的鼎炉吧。”
邬衍在二十四楼时,连低级鼎炉都算不上,自然是不配出入厅堂的,他每回出没藏书楼都是乘着夜深人静之时。而玉瑞衡的鼎炉离弦就不同了,他有融合初期的修为,强过门中许多弟子,能自由出入二十四楼禁地之外的任何地方。
“他叫邬衍。”项云中说到。
“这样啊,倒是一个灵气十足的好苗子。”玉瑞衡微微挑眉,第一次见人用名字正式介绍一个鼎炉。不过,项云中一向寡言少语心思难辨,玉瑞衡也懒得猜测他的想法,便对梁晅微微颔首。
“前方就是琅琊洞府渡头,几位下船吧。”船家在船头高声吆喝到。
项云中从梁晅腰上拿了钱袋,率先钻出去付钱,梁晅守在最后让玉瑞衡先走,谁知他出舱之前突然转头,高深莫测的看了自己一眼。
“这师兄,有些奇怪。”梁晅说到。
程老冒出来唔了一声。
“看八卦的时候来的快,我快被掐死的时候你跑哪儿去了。”随着时间的增加,程老在梁晅心中的高大的形象轰然倒塌,尤其是他两次见死不救,梁晅连说话的口气也变得不太恭顺。
程老好似早就料到了梁晅有抵触,他以并不在意的口吻说到:“吸取上一世的经验,有些东西太早揭秘不好玩,为了增加你完成任务的趣味性,我决定隐藏一些信息。”
“……你确定不是在整我。”梁晅感觉自己的脑袋要冒青烟了。
“放心,我保证你安然无恙。”程老拍着胸脯说。
“谁信。”梁晅懒得再问,他也钻出了船舱。
眼前丛丛桃花夭夭,灼灼其华,高低起伏,争相斗艳的开放,只因琅琊洞府十里开外的植物受了洞中珍宝仙气,均盛放不败,小草青翠欲滴,连泥土都比其他地方肥沃。
琅琊洞府傍山崖而建,采用红漆绘制吊脚木楼,木栏上挂着层层叠叠的灯笼,琉璃黑瓦在日光下闪闪烁烁,整个建筑极尽精巧,最显眼的是洞府底部,一个巨大的石刻佛首,双目怒睁,头顶一个碧玉翠门,那儿便是狼影阁入口。
“琅琊洞府住满了修真人士。”玉瑞衡突然拉着衣袖项云中说了一句,项云中脸色一僵,微微点头,跟在玉瑞衡身后。梁晅冷眼旁观两人互动,突然有些不爽。项云中要是和玉瑞衡勾搭上了,那还有他什么事,那双修*岂不是遥遥无期?梁晅一边思忖,一边加快了步伐跟着并肩的两人。
越是情急越是出错,未到琅琊洞府小径之前,泥土息壤伴着隔夜露水,梁晅不小心滑了一跤,听见身后的低吟,项云中转头见邬衍跪在地面,立即将他扶起来。项云中垂首看着邬衍沾满泥土的膝盖,一瘸一拐的姿势,突然弓下身子将他背在背上。
玉瑞衡柔声说:“云中,你对这鼎炉……不,你对邬衍好得很。”
项云中并没多说,搂着邬衍腘窝的双手紧了紧。梁晅趴在项云中背上,简直搞不懂这个人了,他索性什么都不想,老老实实扒在项云中肩头,像个小孩新奇的望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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