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无衣点点头:“原来如此,不知这与今日澹台公子前来有何关系?”
“哎,说来奇怪啊!”古城守颔首,“古某醉心调香,却是从未在品香会拔得头筹。此前与公子讨论香品颇有启发,自然也运用到了品香会中。香料本就上乘再经由提点,古某此次可是风光无限啊!”
古城守顿了顿:“后来主上论香时便问我缘由经过,我诚实相告,谁知主上竟然表现出了十足的兴趣。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奇怪?”唐无衣更加不解,“为何说是奇怪?”
古城守漏出一言难尽表情,他朝外望望确定没有其他人,这才说道:“主上以前对香料都不是十分感冒的,那日听了我是从唐家香铺得了香料,一下子,一下子……”古城守不敢再说,只能细声道:“让人觉得可怖极了!”
这话一出,唐无衣如遭当头棒喝!
不喜香料,却定了三车香品,今日还表现的十分热络,这——难不成是给他猜中了?
发现唐无衣听后有些出神,古城守自觉自己说的不对。
想了想后,古城守突然又改口了,他神神秘秘的说:“也有可能是我等技艺不入主上法眼,所以——”古城守没有再说,他心中觉得再说下去得越描越黑,干脆选择了噤声。
唐无衣心中的锣鼓却是敲的震天响,看来,暴风雨还真当是从未远离!
唐无衣努力冷静的说:“不知澹台公子是何身份,古兄一直喊他主上,难不成——”
“不可说,不可说!”古城守心中想到澹台烈嘱咐不要泄露自己身份的事情,只得不住摇头。
得不到答案的唐无衣无可奈何,他只能深吸一口气换回一脸灿笑:“方才说的都只是玩笑而已,无衣什么也没有听见。”
“唐公子说的是,唐公子说的是。”古城守含笑点头,“饮茶,这可真是好茶啊!”
二人默默饮茶,这桩事也就过去了。
***
半月后,唐家香铺。
因为澹台烈的大单子,唐家香铺雇佣了一大批学徒没日没夜的捣鼓着那三车香品,所以歇业有些时间了。
唐无衣今日正在香铺中视差,现下坐在铺子后院的院子里歇息着。
小环伺候在唐无衣身边,默默不语。说来不知是不是经历的多了,小环这些时日都不怎么活泼了,不像之前简直是个鬼精灵。
见石桌上的茶水凉了,小环上前道:“少爷,茶凉了,奴婢给您换一杯吧。”
唐无衣被铺后作坊浓烈的香气熏得头疼,迷迷糊糊的道了句:“成吧,再给我拿件大氅来,我歇息一会儿。”
他这是许久没有好好睡过了,真的有点累,小环端着茶杯走了不久,唐无衣竟直接睡沉在了石桌上。
石桌很冷,唐无衣不自觉的缩起身子,他沉沉的做起了梦。
梦中很黑,他走了好久才看到一人,而那人看不清面孔,只能看见他手中一把明晃晃的尖刀。不及唐无衣反应,那人的刀就这么刺入唐无衣腹中,再抬头,竟然是那澹台公子的模样!
随后他身边出现了许许多多的黑影,一步步靠近后竟然是些亡魂,有当年他搏杀过的敌人,也有白渡城的那些。
他们疯狂的围上唐无衣,张口撕扯他的血肉,将他腹部的伤口越撕越大,口中哀声哭喊着:“我死的冤枉——”
唐无衣感受着血流的温热和身体的疼痛,再看睥睨他的澹台公子,心中说不出的害怕!
“啊——”唐无衣惊叫着从梦中惊醒,吓得他身后要给他拢大氅小环已崴脚,大氅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小环关切道:“公子,你怎么了?”
唐无衣惊魂未定,吞口水道:“没事,没事。”他心想自己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只是梦而已!
小环等了一会儿,这才又说:“公子,茶换好了,还有人托我给你带个口信。”
“什么口信?”唐无衣转头看她。
“炎王府,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