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元春自荐枕席这事,贾赦还真不怎么在意。毕竟当初人进宫就是奔着这个去的。当年,他已经尽到了一个当伯父的责任,好言相劝过,可惜非但没用,还叫人夺了名帖。
而且说句实在,随着贾家的落败,他既然反抗不过,也借着金陵甄家发展的辉煌历程来安慰自己,走裙带关系也不是什么丢人的。若有朝一日元春真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就算大房被二房踩到泥地里,可最起码鸡犬升天,老太太跟老二他们都是要面子的,对外起码会给琏儿他们捞个虚名。
但眼下……
说到底,他也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
“那么丑,怎么好意思爬床啊!”贾赦率先发出身为一个颜狗的愤慨。别提十几年风雨无阻起早贪黑上朝的动力!现在,美人皇帝都跟他说上话来,就是有些小傲娇,可是他们也说上话了。
他还想当人朋友呢!
“撒钱,使劲的撒,给元春弄个什么病,就算天王老子也无法的拒绝的那种,把这丫头弄出宫!训不听话,就给老二送去作伴!”贾赦气的牙痒痒道。
贾琏点点头,又道:“眼下重点我们要查探出这公主是否被元春蛊惑了。”
“皇上怕是把宫中所有的阴暗手段都查了一个遍吧?”唯恐贾赦颜狗跑偏重点,仇己在贾赦耳边提醒道。
贾赦气呼呼的复述完仇己的话,道:“备马,我们去找珍儿!”
贾琏看着屋内跳动的烛光,都不想眺望外边的夜色,嘴角狠狠一抽:“老爷,这天还没亮啊!”
“天亮了,”贾赦回答的掷地有声:“我要上衙的啊!“
仇己凝望着新一代劳模。
虽听不懂全勤奖何意,但听着不亚于开天辟地的缘由,贾琏忍了又忍,但思来想去还得泼冷水,于是十分内疚,声如蚊蚋道:“父亲,有宵禁。”
贾赦翻白眼:“我只在你祖父在世的时候听过门禁,宵禁?这玩意没事的。况且,谁叫你大张旗鼓的去了,我们悄悄的去。”
偶尔出去夜宿青楼还提心吊胆想第二日如何应对理由的贾琏一时间颇为羡慕他爹有个好爹。这种不宿青楼,嫖、完就走,半夜三更流荡街道,回家还有人开门的权势派纨绔真好。
难怪他把皇帝送到宫门口的时候人哈哈大笑,道万万没想到他有朝一日回躲兵马营。
感情他们都不怕宵禁与巡查,只有他真心实意的畏惧,甚至还大逆不道带皇帝走小道避查巡。
贾琏顿时有些哀怨。
贾赦风风火火命人取来两套干净的小厮服,一套扔给贾琏,见人茫然无措的模样,催促让人穿上。
等父子两换完装,贾赦熟门熟路的带人夜袭宁府,还跟人讲述那些年躲门禁的二三事。
“说来也是我老了,当初带着珍儿还爬过墙头,你倒是错过了。”
“呵呵,我一点都没觉得错过。”
贾琏嘴抽的看着他爹熟稔的寻到倒夜香的,然后堂而皇之的从柴门进了宁府。
宁府即使搬离了荣宁街,也搬得匆忙,可府邸也在城东,也依旧富贵堂皇。
“看见了没,你敬大爷能耐着呢!别以为人真万事不管了。”贾赦猫着腰,教训道。
贾琏郑重的点点头。在东城这寸土寸金一个萝卜一个坑的位置能转瞬间得这么一府邸,谁也不敢小瞧。
说话间,贾赦躲开了护卫婆子,来到垂花门前,也不进去,捏了捏嗓子,“喵喵喵喵瞄”的唤着。
贾琏木然着脸,忽地道:“父亲,若珍大哥不在家,您这……”
“会的。”贾赦胸有成竹道:“外边的床不舒服,况且你看看天都快上朝了。他都不能带着爵服去嫖、吧?”
说完,贾赦带着人寻了盆景躲好,扭头看看仇己,道:“帮忙去看看他在哪个小妾屋子里好不好?”
早已暗中帮人指点避开宁府仆从的仇己听到这话,沉默了许久,道:“要不天亮了吧。”就算跟贾珍关系不错,但眼下不请自来就很尴尬了,而且还撞破不算秘密的秘密,简直是要死。
贾赦闻言顿了顿,“我跟珍儿关系老铁了。”他们两一起研究出应对门禁三十六计呢。
看着贾赦跟空气对话,贾琏觉得自己莫名的就淡定了。反正他这段时间常受刺激,承受能力一下就好得不能再好了。
眼见两人似起了争执,贾琏刚想让人声音轻点呢,就听见脚步声响,然后提着灯笼穿着亵衣的贾珍便出现。
“珍儿!”
“赦叔,真的是你?!”贾珍待看清贾赦欢喜的脸庞,原本阴沉的脸缓了缓,把父子两迎到了书房,询问起缘由,待听到与宝玉有管,直接怒得拍案。
因为这件事,他故意冷了兼美几晚,没料到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竟然!
“赦叔,你来得正好,那狗东西被我关柴房呢,你要带走就带走。不过叔叔我丑话说前头,您可千万别心软。”
“我怎么会心软,就是好奇你怎么跟元春有了联系。”贾赦有些狐疑的看了眼怒气震天的贾珍。
“我怎么会引狼入室,还不是秦氏!”贾珍说完,忍不住朝贾赦抱怨:“我待她也足够好了,让她管着宁府的大权,我原以为她可怜那些白眼狼呢,养着就养着,不过添双筷子罢了。可是……”
跟儿媳爬灰,贾珍没觉得自己有多少问题,对一手带他吃喝玩乐嫖的贾赦,也没多少顾忌,至于贾琏更是平辈,还他大,更不值费心,于是直接就骂起了贾宝玉:“我跟蓉儿尚且不知秦氏小名可卿,宝玉这狗东西来了还没两天,就睡在了人闺房!这种杂碎没良心的……要知道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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