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堂内,卫年和两个儿子坐了一桌,其他卫家堡的弟子另围了几桌。
“抱歉,能拼个桌吗?”看起来略微柔弱的少年走到卫年身边,有些为难的问道。
卫年皱了皱眉,但看了一圈之后,发现大堂确实没有其他座位。
像是看出了父亲的为难,卫景眼珠一转,“爹,反正咱们也不差多几文钱,不如上楼吧,况且雅间也好说话。”
卫年点点头,“也好,小兄弟,你便在这坐吧。”
卫景叫了小二,让小二记下把菜送到楼上雅间,隐晦的跟少年交换了一个眼神。
“晚辈多谢前辈让座。”少年礼貌的拱手施礼,然后跟小二要了一碗清汤面。
楼上,雅间。
高了一层楼,视野便开阔不少,卫识脸上带着忧色,叹了口气。
“哼,让这丫头乱跑,这回吃了亏,回去就知道她老爹对她多好了!”卫年哼了一声,话语虽硬,但眼中也隐隐担心。
“小妹就是让爹给惯坏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李家与我们也是门当户对,哪是她说不嫁不嫁的。”卫景食指敲了敲桌子,不时转眼往门外看看。
卫识皱了皱眉,倒了杯茶推给卫景,“二弟你也别念了,要是此番救回小妹,她还是不愿嫁,你还能绑了她不成。”
卫景眼中厌恶一闪而逝,随即作出无奈的样子,“倒也是,这妹妹真是没法管了。”
话说着,小二已经端着托盘上来了,往桌子上挪菜的手抖了一下,差点没碰掉盘子,“抱歉抱歉,几位客官,您要的菜,还有小店赠的竹叶青。”
“不错嘛,还有赠品。”卫景笑了一声,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两口,“好酒,大哥你也尝尝?”
卫识摇了摇头,“现在我哪里有喝酒的心思。”
卫景被噎了一下,无趣的撇撇嘴,自顾自的喝着。
“景儿,出门在外,应当小心些才对。”卫年警惕心颇重,从袖子里掏出一根淬过药的银针,挨个菜扎过去,这才放心下来。
“没事啦,大哥总是杞人忧天,不就是一个小小的霸刀寨,一群山野匹夫,有什么好怕的,爹一个人就能挑一帮……爹,这酒确实不错,我看您这两天一直食不下咽的,不如少喝一点?”
卫年闻言看了看卫景,长吁口气,拿过酒壶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爹您慢点喝!”卫景伸了下手劝着,表情却略有些兴奋。
卫识微微摇了摇头,觉得管不了这个花花公子的弟弟了。
……
另一边,长平县。
黄昏时分,街市被山顶的夕阳笼罩一层温暖的辉光,连行人的步伐似乎都慢了下来。
一棵颇高的柳树在东风里摇着枝条,刚好擦过旁边客房间的窗户。
“咳咳……”
一阵咳嗽从房间里传出,殷缘迷迷糊糊的撑着脑袋坐起来,虽然还有些晕,但已经没有恶心的感觉了。
“寨主?严厉!”殷缘喊了两声,有点渴,还饿。
依旧没人回答。
“走了?”殷缘从床上爬起来,看着严厉留下的钱,自语了一句,莫名有点失落。
随便理了理头发,倒了桌上凉茶喝了一口,就见窗口上落着一只鸽子,雪白的脑袋左顾右盼。
殷缘过去从竹筒里抽出信纸,大略看了一遍,去除骂沙垚门的话,就只剩下让殷缘好好照顾严厉。
话说我为什么要照顾严厉啊……
殷缘揉了揉脑袋,根本就是严厉在照顾自己……说起来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窗外的暖风愈发强劲起来,殷缘抬头看了看天,南方阴云翻滚,以他日观天象的经验,这场雨估计得后半夜才能下起来。
“留意卫澜雪少晴……便宜行事。”殷缘关上窗户,提笔给小九回信,想了想,又加了一条,“沙垚门后方空虚,可乘隙以箭火攻,注意分寸,子时后将有雨,兵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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