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马向前奔跑起来,右翼五万大军随之而动。呼啸的冷风里夹杂了紧张情绪,战鼓雷动,紧促有力的鼓点落在每一个北周将士的心口。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三轮战鼓之后,却依旧不见城门开启。唐墨淡然坐在马背上,一双眸子里甚至含了三分笑意。
“在下北周唐墨,敢问青国可有人来此一战!”
清冷的声音散在空气里,时间仿佛都已经被这一刻的寒冷冰冻住。回应他的只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偌大个战场上,唯有两军的战旗依旧在风中猎猎作响。
“在下北周唐墨,敢问青国可有人来此一战!”
声音抬高了几度,不变的语气,在玉花潋听来却含了几分轻蔑。想起那一日楠属三郡城中的侮辱,心口的火气仿佛压不住一般,越窜越高。低头望着城下那个身着银甲的玉面公子,玉花潋贝齿轻咬,面上已见焦急之色。她虽然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兵法和用兵之道都是朝中几员大将亲自教习的。
兵贵神速,现在单论气势青国就已经输了北周大半,接下来该怎么打,玉花潋心里有些慌。回头见洫迎面上神色不变,也没有丝毫迎战的意思,玉花潋也料定他不会听自己的话。杏眼一瞪,长鞭在掌心握紧。
“开城门!”
一声娇喝,却是洫迎始料未及的。他正要出言阻止,却见玉花潋身形飞快下了城墙,她利落的跨上一匹马,用力挥出一鞭子,马儿嘶鸣一声,朝城门奔去。
守城的人将城门打开,放玉花潋和三万青国将士出去后,又缓缓闭合起来。
宫佳南曦饶有兴趣的望着那个娇弱的身影,索性一挥手中的旗帜,身后的战鼓声再次响起。一声声激昂的鼓声捶在心头,随着心脏的跳动不断增强。
“青国,玉花潋。”
美眸微冷,一双红唇紧紧抿起。玉花潋的马稳稳停住,手心握着的软鞭恨不得立即将唐墨那张温润的面抽花。
“那**不得已冒犯了郡王,请郡王见谅。唐墨还要多谢花郡王放唐墨一行人离开。”
唐墨双手抱拳,面上的感激和歉意皆真实的可怕。玉花潋却只当他嘲讽自己武艺低微,在自己的城内都能将人放跑。顿时一张小脸儿气得通红,贝齿微咬,手里的软鞭更是几乎要被握碎一般。
“废话少说!被郡王今日就要取了你这狗贼的项上人头,祭奠我死去的将士们!”
话未落音,她手里的鞭子已经直直向唐墨挥去。唐墨下意识挥剑去挡,灵活的鞭子如同灵蛇一般缠上他锋利的剑身。玉花潋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手臂一拉一紧,那柄剑便已经被长鞭紧紧缠住,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唐墨也不恼,手腕轻推,鞭子随之一松。他不知使了个什么手法,握剑的手上下翻动着绕了几圈。玉花潋再想将他手里的剑收回来,却只拉回了自己的长鞭。
“承让。”
长剑回到剑鞘里,唐墨淡然的看着几乎接近暴走状态的玉花潋,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没有丝毫情绪,不卑不亢的迎上她的愤怒。他已经不打算再用剑。唐墨自然清楚战场非儿戏,只是这般一对一的单打独斗,对方还是个女子,若是还拿兵器已对,即便赢了也会被天下人诟病。再者,上次楠属三郡里一战,唐墨已经探清了她的虚实,今时今日,单凭一双手便可取胜。
长鞭一挥,杀气更盛。唐墨眉心亦是一冷,歪头避开了那凌厉异常的一鞭。
二人缠斗在一起。宫佳南曦只是一脸漠然的看着,仿佛他们与自己没有半分干系。唐墨的本事她是知道的,看他胜券在握的模样,便知这小郡王的武艺还不算纯熟。这鞭子使得花哨,有用的招数却少之又少。真不知当初她学这套鞭法是为什么。
果然,三十招之后,玉花潋渐渐处于下风。她额头上已经冒出冷汗,手里的鞭子也使得越发没有章法。一顿乱挥之后,鞭子的另一端已经被唐墨牢牢握在手中,再也动弹不了分毫。
玉花潋又气又急,一双杏眼里蒙了一层水雾,几乎要哭出来一般。咬牙用力一挥,鞭子将唐墨的手弹开。玉花潋也借机向后退了几步。再抬头时,目光中已见恼羞成怒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