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动众,反而耽误了爱卿养病,不知现在爱卿的病情如何了?”
程咬金哈哈大笑:“老臣一顿能吃三斤肉,喝一斗酒,那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早就好了。臣最近还得了一张宝弓,今天进宫就是给陛下献宝的。”
“噢,那就呈上来吧,也让朕开开眼界。”
程咬金冲着身后的殿前侍卫努努嘴,他们会意的走下大殿,不多时一个金甲武士捧着一张怪模怪样的铁胎弓,送到了大殿上。
李治一愣,随即脸色一寒:“卢国公,你这是在点醒朕吗?莫非,你是提醒我,后宫里不肃静,有贼人了?”
说罢,李治猛拍龙案,冲着身边的太监怒喝一声:“是哪个不知死的东西,敢把高祖皇帝留下的镇国之宝弄到宫外的?”
几个太监吓的面无人色,磕头如捣蒜,李治的表情显然出乎了程咬金的意料之外,他原本以为这张弓是李治让人故意带出去,给自己看的,但是看李治大发雷霆的样子,显然他并没有这么刻意安排。
“老奴愿望,老奴冤枉!这镇国之宝老奴等人怎么敢碰呢?今天一早老奴打扫先帝的屋子,那张镇国宝弓还好好的挂着呢,不知道怎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就到了卢国公手中。”
程咬金更是心中一惊,看老太监的神色,他似乎也说的不是假话。
李治冷哼了一声:“你们这些狗奴才,不见棺材不掉泪,卢国公已经把这镇国之宝都拿到了大殿,你们还敢说瞎话!”
“老奴冤枉,冤枉啊!”
程咬金见太监们哭的凄惶,也觉得可能另有蹊跷,随即道:“陛下,此弓是我昨日所得。若是他们说的是真,宫中应该还令有一柄同样的,陛下派人看看便知真伪。”
李治点点头:“来人,到翠微宫去看看。”
内侍领命,急急忙忙的冲了出去,不大一会儿的工夫,老太监泪流满面的捧着一张弓过来,噗通一声跪下:“陛下,宝贝还在,这镇国的宝贝还在啊!”
李治和程咬金都傻了眼,两张弓长的一模一样,都是看起来泛着乌光像是铁胎弓,拿起来却轻飘飘的,敲击声也像是钢铁,却不是金银铜铁等任何一种他们熟悉的金属。尤其是那壶箭,不但样子奇怪,而且非金非玉,更是弄不清是什么材质。
李治楞了许久,郑重的道:“卢国公,你今日献此宝,必有缘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程咬金是年老成精的家伙,此刻也有些闹不清状况,只得将自己如何在酒楼结识了高枫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他却没提其他的事情,只是含含糊糊的说,自己和高枫相谈甚欢,高枫就将背上的铁胎弓送给了自己。而程咬金觉得这是稀世之宝不敢自己留下,所以一早就上朝打算献给皇帝。
李治听罢,惊出一声冷汗:“那个送弓给爱卿的人,是否衣着古怪?”
“不错!”
“他是否是东都洛阳口音?而且是光头?”
程咬金吓了一跳:“莫非陛下认识此人?”
李治见自己猜测的特征,一一被程咬金验证,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过了许久他郑重的道:“来人,给我开承先殿,众卿随我来!”
承先殿是皇家供奉列祖列宗的地方,唐高祖李渊称帝之后,按照《周礼》上尊七庙,把自己网上的七代祖宗都封了皇帝。
这种地方,向来是不许大臣进来的,偶尔有皇帝极为宠信的大臣,跟着皇帝进来看一眼,都是莫大的恩宠。像李治这样,居然命文武百官一起来承先殿的,还是开天辟地的头一宗。
所有大臣都觉得,这张弓恐怕来历非凡,而那个送弓给程咬金的人,恐怕就更不一般。
太监打开了承先殿,李治带着文武百官三拜九叩,然后按照先后顺序,给李家的祖宗们磕头。
当拜到李渊的祖父,大魏国八大柱国将军之一的李虎和他妻子梁国夫人的时候,程咬金惊呆了,在他们俩图像的上面,还悬挂着一张发黄的图画。
上面画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穿着奇怪的衣服剃着光头,背后还有一张怪模怪样的弓。
“爱卿,你见过的可是此人?”李治沉声问道。
程咬金大惊失色:“这,这不就是那个和我喝酒的年轻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