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不可视物,男人感觉到腹部疼痛的时候瞬间失神,一直到滚烫的血液在他惊恐的表情下流出的时候,他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黄海楼会伤及到自己。
虽然看不到黄海楼的表情,可是男人能听到黄海楼的声音,也能感受到腹部有一把冰冷的蝴蝶刀还没有拔出来。
“为什么?”他真的绝望了,在黑暗中自己从来没有失败过,也没有人对他造成过任何伤害,到快要失去生命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刚才说了啊,我的外号叫海市蜃楼,你还没明白吗?”黄海楼低沉着声音,宣判了他的死亡。
男人停下动作已经很长时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一把抓住黄海楼右手的蝴蝶刀,同时双手一翻,擒住了黄海楼的左手。
黑暗中只能看到黄海楼的影子,但是手上传来的温热告诉他,他双手紧握的就是实实在在的血肉,掺杂不了任何虚假。
“咳咳。”男人咳嗽了两声,腹部的蝴蝶刀已经脱离了他,血流不止。
他放开黄海楼,身体缓缓向后躺了下去,到死的那一刻,还是在遗憾不知道自己的死因。
黄海楼裂开嘴,缓缓的走出了这间屋子。
一出屋子就来到后院,派出所的后院很大,月光洒下来跟白天没有什么区别。而黄海楼就是黑暗中的一个死神,他浑身鲜血,拿着三把蝴蝶刀。
那个死掉的人,一定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三只手。
黄海楼的腹部,有一只形状稍微小一号的手,正握着一把蝴蝶刀。那只手没有指甲,看上去像是婴儿一般娇嫩。
他的第三只手把沾满鲜血的蝴蝶刀在衣服上擦了擦,收起刀之后缩回衣服里,从外表一点都看不出来凸起,像是一个平常人。
他整了整衣服,绕过后院的一座假山,朝着厢房的一侧走去。
说是厢房,其实也只不过是位置在厢房的位置。
那是一间仓库,宽大的卷帘门已经被拉了起来,所以黄海楼判定,安小竹和申可可应该是进去了。
蝎子让三个人先走,是因为他能有效的制伏用刀的人。况且两个女孩还有黄海楼保护,应该不会有什么威胁。只不过安小竹和申可可曲解了黄海楼的话,两人结伴逃离了漆黑的屋子,奔着仓库而去。
仓库从里边泻出一些光来,他左右看了看,一弯腰走了进去。
里边有粗重的喘息声,却并没有申可可和安小竹的影子。
黄海楼见到人的时候,惊讶的张着嘴。
仓库的东南墙角,一个侏儒一样的男人,正在铁床架子上做着原始活塞运动,身下的女人,正是花船的主人,花老板。
花老板将近四十岁,可是脸上一丝皱纹都没有,身材更是保持的十分完美,可以说是风韵犹存。而那个侏儒一样的男人,虽然是小孩子的身材,不过怎么看都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
他干巴巴的背脊全是褶皱,汗流浃背的正在前前后后的动着。
花老板双眼空洞,张大嘴看着天花板,像是丢了魂儿的活死人,只是身体被一次次撞击之后才剧烈的晃动。
绝望……
在她的眼神里,黄海楼看到了无尽的绝望。那是一种放弃挣扎和抵抗,无言以对的绝望。
铁床架子放出‘咯吱咯吱’的声响,不过一会,响声的频率越来越快,听上去就像要散架了一样。侏儒‘啊啊’的叫着,最后一声畅快淋漓的长啸之后,终于停下了身体的动作。
侏儒呼出一口浊气,满足的笑了笑,右手狠狠的抓了一把花老板的胸口,这才满意的穿上衣服,跳下铁床。
“看的还算精彩?”侏儒从口袋里拿出一支香烟,点燃之后对黄海楼说道。
黄海楼目瞪口呆的摇摇头,说道:“我从半截看的,还凑合吧,不是特别精彩。”
侏儒右边有一把椅子挪动了一下,引起了黄海楼的注意。
他侧目看过去,这才发现,早在他进门的时候,那里的桌子前就已经坐着八个人,这八个人和他在派出所见到的人一样,脸上都纹着三个“s”的纹身。
三个女人,五个男人,无一例外。
确切的说应该是四个女人,只不过有一个身材肥胖的女人已经身首异处的躺在了旁边,一地的鲜血让人看着触目惊心。至死那个女人都没有闭上眼睛,就像花老板的眼神一样,充满了对他人的愤怒,还有对自己无能的绝望。
“那是老十四,她跟我们的时间最短,也最贪生怕死。如果在门口她能拉开炸弹的导火索,你就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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