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挺深不可测的,好像很强大,好像很有故事,隐隐中总透着某种神秘的气息。
不过冷沁是不喜欢挖别人*的,所以也没多问,顾淳熙同样点到为止没想多说。
听见冷沁“啊呀”一声,顾淳熙几步走过去:“怎么了?”
“没事没事……”冷沁对顾淳熙摇着手,而另一只手刚拍花不小心,就被这清新的小花给狠狠扎上了好几根细刺。
顾淳熙一看,去拿过冷沁中刺的手,就小心翼翼的帮她一根一根的清除,
冷沁有点不好意思,想收手说自己可以,可手在他掌心中一动,顾淳熙就握的更紧,“别动,这花的刺虽然没有毒性,不过刺在手上不及时处理就会慢慢刺到肉里,到时候就麻烦了。”
冷沁只能不动让他弄。
顾淳熙他低着头,顺着他头上方看下去,他浓密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下,投出美好的弧形,英挺的鼻梁,刚毅的轮廓,还有他认真温柔的样子,这样近距离看着他,冷沁一时觉得自己竟心跳在加速,脸上也微微发热起来,好奇怪的感觉……
然而在不远处在玫瑰田里摘红玫瑰的周晓萌,她正好看过来撞见,她表哥和冷言他亲姐这温馨的一幕。
“冷言冷言,你看呀……我们好像成功了耶!”
周晓萌欢快叫起,被她强迫去给她摘玫瑰花的冷大夫。
冷言拿着几支刚摘下的鲜艳玫瑰,眯起眼朝他姐那望去,却冷冷说:“我姐很慢热的,没那么快,大概是手被花扎了吧。”
“我哥更慢热,从小到大,我从来没见过他身边有过什么女孩,可他每次对冷沁姐都这么关心,我敢打包票……两个人肯定有戏啦!”
周晓萌这小红娘做的可是胸有成竹,声音敞亮的一说完,她一把抢过冷言手里的玫瑰花,冷言都没来得及提醒她小心刺,他已经被扎了一手,结果就听周晓萌惨叫连连:“啊……冷言!好痛……呜呜呜,我的小肥手……”
一束玫瑰散落到了花田里,伴着周晓萌眼泪汪汪的叫声,冷言也实属无奈干起了,和顾淳熙一样的活,“别叫了,再叫午餐没你的份。”
“呜呜呜……你虐待吃货!呜……”最后一声周晓萌没叫出来,小嘴就被堵上了。
她惊喜的瞪大着双眼,只看得见眼前她最爱的冷言,柔情似水闭着眼,用柔软的唇治愈了她所有的痛……
浪漫的玫瑰花海,远远望去,一对小情侣在一片红玫瑰中相拥相吻,仿佛一场唯美的童话故事在上映。
那天他们四个在玫瑰园玩的相当开心,晚上回到家冷沁洗完澡,翻手机看白天拍的照片时,
才发现有几张顾淳熙的背影以及侧面照,也忘了是他闯入了她的镜头,还是她无意扑捉到的。
划着屏幕上那一张张背影潇洒如伟岸,侧脸俊逸,时而风趣淡淡一笑的男人照片,冷沁的眼底不由自主浮现起一抹悦色。
顾淳熙……外表看似冷峻的一个男人,但他为什么一次一次,竟让她感受到如阳光般的温暖呢?
*
到了周一,冷沁就去了瑞达,既然决定辞职,那也没什么好再犹豫。
当瑞达的副总收到冷沁的辞呈后,说实话,李老副还挺舍不得放她走,假如不发生小女孩的扶梯事故,集团原本是想在下半年提拔冷沁的,却世事难料啊。
“你考虑好了?”李老副还是希望冷沁再能有所三思。
冷沁端坐在办公桌前,面带笑容很认真的说:“我考虑好了,副总,感谢你多年对我的用心栽培,但我心意已决。”
李老副轻叹一声:“好,那我也不留你了,走吧。”
交完辞呈又去财务部结算完后,冷沁就去办公室收拾东西,米小爱他们知道她不干了,一个个就都玩起了煽情。
冷沁自然也不好受,毕竟瑞达是她人生中第一个工作的地方,米小爱他们和她又是同时进入瑞达的一批毕业生,一起共事那么久,要分开了,是有很多不舍。
冷沁笑呵呵抱着米小爱:“好了啦……又不是生离死别,要见面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米小爱擤了擤鼻子,要将煽情进行到底,“要记得常回来看我们哦,特别是要常给我打电话,不许把我忘了!听见没有?”
“知道了,我最爱你行了吧?”
冷沁其实最喜欢这种离别的场面,可总避免不了,就像电梯门打开,看到衣冠楚楚的顾淳熙站在里面,这样似曾相识与他并肩工作过的地方,虽然很短暂,却不得不承认在这一秒,冷沁的内心是依恋的。
顾淳熙单手插袋走出电梯,笔挺的正装制服穿在他身上依旧神采奕奕,“手续办完了?”
冷沁笑着嗯了一声,见她抱着一箱东西,顾淳熙便问:“需要帮忙吗?”
冷沁很客气的拒绝:“哦,不用,也没多少东西,你在商场检查工作?”
“对,自从你休假后,商场的工作就暂时由我在管,”顾淳熙说话有时会微微一笑,可每次笑完又会很沉默,“本以为等风平浪静后,商场还是由你来管,不过没想到你却选择了辞职。”
听这话的意思……难道他也不希望她辞职?冷沁猜自己可能是多想了,不过还是挺感动的。
冷沁低头笑了笑,再仰视顾淳熙说:“顾经理,虽然我们只共事过一天,而且还事故不断,但我很庆幸能成为你一天的工作拍档,真的,你是个很好的工作伙伴,我相信商场在你的带领下只会越来越好。”
她话锋一转又开玩笑说:“以后我可是要来逛商场的,要是有什么不满意,我也会找麻烦投诉,你要小心点哦。”
顾淳熙只微微笑笑。
的确,在瑞达冷沁也是他见过,对工作最认真的一个人,一天的时间内,他们给彼此都留下了不错的影响,比如他很喜欢,她对工作那种全力以赴,敢于承担的样子。
他们在说话间,电梯门又开了,来的竟是钟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