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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蔼愣住了,胸口一阵悸动,呆呆望着戚烈的侧脸,脱口而出:“阿烈,我喜欢你。”
说完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瞬间红透了,一直红到脖子根。
戚烈抬头,笑着在他唇上轻咬一下,“我知道,我也一样。”
“我……”林郁蔼眼神亮了,仿佛有星光流转,他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在胸中,却不知道如何说出来。
戚烈站起来,俯身吻住他的唇,舌尖挑开唇缝侵入进去。
那是一个极为霸道的吻,好像要把林郁蔼的灵魂都完全占据。
良久之后戚烈从林郁蔼口里退出来,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用低哑的声音问他:“感觉到了吗?”
林郁蔼眼里已经蒙上雾气,心被涨满,除了喘息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心里想的就是我所想的,我们是一样的。”戚烈说。
林郁蔼仰着头看着戚烈,睫毛轻轻颤动,又吻了上去。
他们的唇分开之后,戚烈轻声说:“皇兄大概已经让岳父大人先行回府了,一会儿去我府里用了晚膳我再送你回家。”
“皇上那里……”林郁蔼自动忽略了戚烈把自己父亲叫岳父大人,问道,“我不用去见了?”
“不用。”戚烈说着拉他站起来,“走几步,看看腿好点了没有。”
“又没有跪多久,根本就没事,你以为我平时跟你一起练剑都是白练的吗。”林郁蔼从炕上跳下来,又犹豫着问,“那我们的事……皇上岂不是知道了?”
“皇兄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会召你进宫,替我们打掩护?华锦,”戚烈唤了他一声,一把将他带进怀里,眼里带着心疼,“是我害你受苦了,我求皇兄在琼林宴上给你个恩典。”
“知道了?!”林郁蔼大惊。
“华锦,”戚烈无奈地说,“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什么?”林郁蔼拉着他的袖子,着急地说,“皇上不知道会怎么看我,都是你的错。”
“是是,都是我的错,你是皇兄钦点的探花郎,你说他怎么看你?”戚烈笑着摇头叹了口气,“没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肚子饿吗?咱们回府吧。”
戚烈不说还好,他一提起吃饭来,林郁蔼感觉自己饿得不行了,注意力马上被转移,“快走快走,饿死了都。”
戚烈带着他出了宫,因为顾忌到林郁蔼的身体,便没有骑马,两人一起坐马车回了烈亲王府。
林郁蔼一天都没吃什么,只吃了些点心小吃果腹,晚膳在戚烈府里大吃一顿,要不是戚烈拦着他,他大概是会吃的撑得走不动路才罢休的。
天擦黑的时候戚烈送林郁蔼回了林府,因为怕被门房看到告诉父亲,马车在巷子口便停了,林郁蔼从戚烈的车上下来,上了自己的马车。
进了门管家便说老爷请少爷去书房一趟。
管家引了林郁蔼去书房,父亲正在书房里等着他,见了他便问方才在宫里陛下召见说了些什么。
刚才林郁蔼在宫里根本就没见到过皇上,他有些心虚,垂下头不敢与父亲对视,空口说白话道:“陛下问我殿试时是如何想到要作那样一篇文章的,我便与陛下细说了一番。”
“如何说的?”父亲问。
这个倒是难不倒林郁蔼,他打起精神来跟父亲说了说自己殿试时作文章的想法。
“不错。”父亲听完后点点头,脸色稍有缓和,但依然没有喜色,话锋一转道,“你虽得了陛下钦点为探花,但也不可过于轻狂。今日你将祖母气得病倒,为父只当你是小儿心性,念在你高中探花,金榜题名的份上,便也不多罚你了,琼林宴前不准出门,抄家训一百遍。”
按祖制殿试过后皇帝都会赐宴于新科进士,如今虽然不在琼林苑举行宴会,这个名号却一直沿用着,算算日子,也不过就是这一两天的事的。
林郁蔼起身朝父亲拜了拜,应道:“多谢父亲教诲。”
此后几日他便果真二门不出大门不迈,在家中抄祖训,每日乖乖去给母亲请安,到祖母跟前伺疾。
只不过每日晚上戚烈都翻墙而入,林郁蔼与他初尝情-事,自然是食髓知味,蜜里调油,哪怕是一刻都舍不得分开。
待到琼林宴那日,林郁蔼的禁足令才终于解了。
宴会设在一处皇家别苑里,名为”敛云别苑”。
“敛云”这名字也是有来由的,别苑里种满了桃树,大片望不到边际的桃林,时值三月,桃花刚刚吐蕊,颜色深深浅浅,一眼望去可不就像是层层叠叠的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