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有八年,未曾再有人替展某上庙求符了。」他嘴角扬起一个清浅的弧度,眉眼间云淡风轻。
「八年?」
「嗯。」展昭眼帘轻垂,将神色全敛收在眼下,「最末一回,还是展某娘亲尚健在的时候。」
我:「…………」
敏锐机伶如我立时察觉不对——完蛋!所以说我这是不小心踩到人家痛处了吗?!
(六三一)
正当我琢磨着自己送这物事是不是白目了根本是在伤口洒盐要不要干脆道个歉把它收回来的时候,展昭已自己回过神来,当他再度抬起眼帘之时,显然已又是平日那个看来爽朗清举、有若松下风一般的展昭了。
只见他微微一哂,郑重道:「小春,谢谢你。如此,展昭便收下了。」
「喔……呃……小事、不用客气。」我眨眨眼看他,有些惶惶:「不是,你……就这样收下,没关系吗?」
展昭眉眼一挑,也学我眨了眨眼,打趣道:「怎么,这符不是小春求来与我的吗?反悔不想送了?」
「呃?不是啦!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觉得为难……不愿意收的话,就莫……莫要勉强了吧?我不介意的。」
他听完却笑了,一时间珠玉琳琅:「我哪里是为难,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倒是你,此次一路西去,务必多加保重。孤身行旅,需事事小心,遇上难事,只管捎信回来,展大哥必竭力替你周全。」
「……喔。」我随口应道。心想这家伙怎地突然开始对我自称大哥了,明明没人这样喊过他……
「喔什么,大哥在说话,你有没有认真在听?」展昭出手敲我。
(六三二)
我:&□%●#*@!!
……你敲我?
你又敲我?!
我才刚送完你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值钱货,可你居然又敲我?!
(六三三)
我捂头抬眼瞅他,简直不可置信。
他却未理会,迳自说道:「如今小春既将展昭当成亲人了,那遇事便不需同我客气,明白吗?」
「……」我皱眉,想用无声控诉他的暴行。
等不到响应的展昭眼神一凛,嘴上仍是笑着,开口声音却骤低了三度,听起来好不威严:「……听明白了吗?」
春泉霎时成秋风,飘风粉雪一眼中。
我忍不住拢了拢衣衫。
周围这股冷意是怎么回事?
在下明明好心来送东西给你,这货居然在现场恐吓我?!
我说展昭这家伙近来对我是不是愈来愈不客气了?!
「……小春?」展昭的声音又陡然威严上三分。
我抖了两下,立刻弃械投降:「明、明白啦,我明白啦!有事不会跟你客气总可以了吧!」
他才看似满意地点了点头。
(六三四)
…………
打在下来到这宋朝以后,自尊心的下限好像正不断被刷新中……
骨气这东西是什么鬼?我对它真是愈来愈陌生了。
(六三五)
事实证明,九九九九九九九金钱技大概是老天附加给我唯一一项强大的外挂能力。
来到宋朝以后,在下的财运真是旺盛到爆表,这一趟长安京兆府之旅,真让我低价挖到了好几样宝贝。几个上乘精巧的我请走镖人护送回价码最高的京城了,剩余几样便在当地转卖,让在下的荷包进帐了大笔银两,就算不去取师父的宝物出来变卖,暂时也绰绰有余了。
不要问我在那人生地不孰的地方怎么找买家,这就是靠个人功力以及珍宝古玩商会的联系网了。不过若非必要,在下不太想动用到后者,毕竟我一没背景二又孤身一人的,在这异乡被白吃白放倒的可能性太大了,谁叫人心要隔层肚皮呢。与其求助到商会,在下倒宁愿去找师父生前介绍给我的各地优良珍宝经销商,虽然会比市价少赚一点,但却可免除掉不少风险和麻烦,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日,我刚从京兆府城内的钱庄存好钱出来,进了当地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店吃饭。这家酒店那天生意火热,转眼就客满了,好在让我抢到最后一张桌子。
不过排在我后面的那个小郎君便倒霉了,我看他可怜,就应了跑堂与他并桌而食的请求。
(六三六)
作人有时真的不能太好心,必须随时克制自己的同情心,别让它随便乱发作,以免残害到自己的身心。
古人有云,好心给雷亲,会这么讲不是没有原因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展昭是真对虞春愈来愈不客气了……不过这也是他愈发对她不见外的证明嘛!是感情好的象征喔哈哈!
今日读心术剧场给出的官方版本是……
文章的热度一直好冷清啊。
瞎掰的读心术记者动力匮乏了。
瞎掰的读心术记者翘班了。
不过背后的事实是……?
虞春走后,展昭看着手中收到的护符,笑得东风送暖百卉含英……
瞎掰的读心术记者不小心正面直击到了,瞎掰的读心术记者无可抑制地喷着鼻血昏倒了。
瞎掰的读心术记者因失血过多被救护车送上了医院。
今日休场。
休刊原因对资深记者(?!)而言太丢脸,瞎掰的读心术记者在医院跪求编辑保密!!(′Д`)人(′Д`)人(′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