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眷我平山县啊!”
刘县丞偷偷打量着唐儒的脸色,说道,“老大人,如今发生了这样的惨事,平山县人心惶惶,百姓心中不安呐!不知老大人…….对此事有何看法?”
唐儒心中冷哼一声,暗道终于来了!
“老夫致仕多年,早已不问朝廷之事,这看法………..哎,还有何意义呢?倒不知刘大人有何打算,若是对我平山百姓有利,老夫纵是拼着这张老脸,也要再去拜访一下朝廷诸公,相信他们还是会给老夫几分薄面的!”
“那是那是,老大人国之庭柱,清名朝野皆知,纵是此时不在朝堂,那也是同身在朝堂没有分别的!”刘县丞轻轻拍了个马屁,又小心说道,“以卑职愚见,平山县地处边陲,民情复杂,最好是熟悉当地民情的人担任县主….”
刘县丞顿了一下,见唐儒面色未变,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一咬牙又说道,“卑职不才,愿自荐为平山县主!”
唐儒闻言心中冷哼一声,面色却是一缓道,“刘县丞当县主却也是完全胜任的,只是……….”
刘松心中一紧,又听唐儒推心置腹道,“刘大人,你我都不是外人,老夫有什么也就直言不讳了。”
刘县丞和王主薄互相看了一眼,忙起身恭手道,“还请老大人指点!”
“我宋国朝堂,如今并不安定啊!”唐儒语重心长,“顾珲大人执掌吏部司以来,清洗朝中军方势力,步步紧逼之下文官实力大涨;兵部司司牧冯雷不甘示弱,搜集朝中重臣把柄,可是后招连连啊!我平山县虽只是小县,却是通往梁国的门户,若宋梁两国关系融洽,倒是没什么,若是宋梁战端一开,这平山县依据苍虎山进可攻退可守,近则辐射乐康郡全境,远则钳制西北大军布防,战略地位可是突出的很啊!”
唐儒喝了口茶润了润喉咙,又道,“到那时,钱、权、兵来往调动,这平山县定然是举国瞩目,又同为文臣武将聚焦所在......刘大人,这个位置…不好坐啊!”
刘县丞听唐儒说完,不由浑身打了个激灵,又听唐儒开口说道,“若是到时候举国上下一体、文武同心便还好,可是如今的情形……...刘大人,老夫方才已说过当前的文武之争,你觉得三五年内有可能平息吗?哼,只怕是愈演愈烈之势!说不定便会有谁暗中扯你的后腿,到那时一旦平山县处理有失,刘大人,到时候纵是老夫知你苦衷愿意出面保你,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啊!”
刘县丞和王主薄被唐儒的话吓得心惊胆战,见唐儒说完,忙起身施礼道,“若非老大人这般慧眼如炬、倾心直言,卑职又如何能明白这其中厉害!卑职惭愧,卑职惭愧啊!”
唐儒见状轻轻一笑,又道,“两位大人也不必担心,如今县主之位空缺,平山县众百姓皆视刘大人如同县主一般,做不做那劳什子县主又有何关系呢?像今日这般在县丞位置上,可进可退,岂不快哉?”
刘县丞闻言脸色一喜,忙起身为唐儒满上一杯,道,“老大人所言甚是!只是……..只是县主不幸身死,朝廷总归要派遣新县主过来的,若是…..若是不明此地民情、不能体恤百姓之辈到此,岂不是我平山县的灾祸?”
唐儒心中冷笑一声,沉思了一会,道:“这个嘛…...两位大人放心,这平山县也是老夫的家乡,决不能容忍无能苟且之辈来祸害了刘大人多年的心血。老夫近日便会上奏朝廷,乞求缓派县主!这平山县嘛,今后还是要多劳烦刘大人王大人费心了…...”
刘、王二人闻言大为高兴,忙道,“应该的,应该的,老大人一心公忠体国,我等还是要多学习才是啊!”
酒席间的气氛顿时热闹下来,双方放下心事,你来我往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这顿酒席,宾主尽欢,至晚方散!
刘县丞王主薄二人送唐儒、钟华出了县衙大门,眼看他二人乘车而去……….
“刘大人,这唐老大人还是心向我等啊!”王主薄目送唐儒二人离开,对刘县丞感叹道。
刘县丞闻言,一直保持着微笑的瘦脸顿时显得有些阴沉,对着二人离去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
“呸,一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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