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中。
宫婢收了瓶子,止住了血液,扔给她一张干瘪的圆病,一竹筒的清水,转身便离开了那里。
她走后,南楠缓缓从树后现身,皇宫外面叫喊着抓刺客抓刺客,南楠低垂的深眸缓缓抬起,看着台阶上的老女人,轻轻扯了扯嘴角,缓步走过去捡起那张饼还有少量的水。
蹲在赵太后身边,喂她吃下去,赵太后无意识的吃着干饼喝着淡水,然后整个人昏了过去。
南楠挑眉,站起身来看着地上这个可怜的老女人,眼神里不禁划过一丝惋惜与可怜,然后转身便离开了那里!
兰容宫与月桦宫只一墙之隔,魏琳容和韩月还是这宫中邻居呢。
宫中闹刺客,现在大部分侍卫羽林军都在皇帝和太后那里,虽然宫中各处散落了一些,但人心惶惶的时候,最有空当可寻。
兰容宫,魏琳容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窗户吱牙一声开了,南楠鬼魅般踱步过去,床上那人浑然不觉。
南楠眸中难得闪过一丝狠辣。
魏琳容猛地睁大了双眼,脸色霎时间苍白,张大着唇就是喊不出声音来,豆大的汗珠哗哗的渗出,浑身抽搐紧戚着眉头,贝齿紧咬生生的将自己的舌头咬出血来……
一阵颤抖的恐惧后,魏琳容昏了过去,十指耷拉在床侧,显然已经断了。
一切悄无声息,只有魏琳容豆大的汗水和唇边的血迹滴落。
南楠撇了她一眼,转身走掉。
韩月还没睡,黄浊的窗影上倒影着她的身姿……
南楠恰好路过月桦宫,侍卫举着火把将两宫团团围住,南楠扯了扯嘴角,藏身于月桦宫内。
侍卫仔细的搜索着每一个地方,韩月苍白着脸色被侍女扶着半躺在贵妃榻上,娇弱的韩月此时无半点凌历,反倒亲近温和了几分。
隔着纱帐,侍卫弓身解释道“月妃娘娘恕罪,方才有刺客混入……”
“啊~~”那边兰容宫一声大喊,紧接着兰容宫宫灯亮了一片,侍卫一惊,忙调人去兰容宫,显然兰容宫容妃断指被发现了……
人走完了,寝房一下子只剩下韩月,她收起脸上的苍白之气,霎时间恢复正常,凌历肆虐的气息充斥全身,她冷声呵斥“你还不出来。”
南楠丝毫不惊讶的从纱帐那里现身,正好处于阴影处,除了那抹黑袍,韩月再也看不见其它。
贵妃塌扶手上,韩月突然从中抽出一把利剑“你就是刺客?”
南楠放缓了呼吸,将自己的存在感调到最低,沉声道“对啊!”
韩月眸色沉了沉“你就不怕我将你供出去?”
“怕!”
南楠的一翻说辞竟让韩月无话可说。
“你来刺杀谁的?”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韩月的长剑悄无声息的刺向南楠,南楠闪身躲开,他俩打起来竟没有声音!
韩月的武功造诣虽不精,对上南楠倒还能撑几个回合,南楠满带欣赏的目光看向她。
发丝飞扬她却宛若地狱修罗,南楠冷笑“你活够了。”
话音未落,韩月的手腕一阵酥麻,刚刚还在对面几米处的南楠霎时间在她身后,片刻间,她身上的衣服从肩部划到脚踝,细长的血丝抽出,泼洒一地,只一瞬,韩月便转身,背后撕裂般的疼痛让她有瞬间的分神,南楠一掌袭来,却是很轻不伤命的一击。
韩月背后的伤很细,就像一条细线从肩部滑至脚踝,却疼得像将人分成两半!
南楠是四大护法里,脾气最好,武功最高的一个。
南楠有一瞬间看见了她的后背,上面布满了清阁毒痕……
南楠眼中一丝意外划过,紧接着笑了起来“别怕,我不杀你!”
韩月愤恨的看了他一眼。
南楠低头俯视一眼躺在地上的她,韩月只觉一道鬼魅的身影掠过,眼前人便不见了……
第二日早朝,夜睿一本正经的坐在龙椅之上,殿中却响起纳兰太后的声音,“此次天灾,须有人去灾区安抚民心,以免大乱,众位爱卿可有自荐?”
下面一阵沉默……
珠帘之后,纳兰乐猛地一拍凤椅怒声呵斥“国家危难之际竟不见有人挺身而出,养你们何用?”
殿中朝臣哗啦啦跪了满地,唯夜潇寒与夜潇琛独立,夜潇阳请病假一直都没来,他闲散惯了,很少接触政事,来不来都没关系!
反正没人敢管。
大殿又静默了许久。
“太皇太后,本王认为,此事当让离王前去!”夜潇琛一本正经理直气壮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