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忍,心念一动,幽雀飞出,“叮”的一声,正刺在那柄长剑之上,将那柄长剑斩为两段,一柄中品法器就这般毁了。
四人大惊,纷纷退开,当首的筑基后期的大汉,将飞爪悬于头顶,扫视四周,道:“何方高人,何不现身一见?”
长生不惧那四人,收了幽雀,拎着长枪闪身出来,道:“几位,只不过是一把法器,何必大打出手?”
那四人暗暗撇嘴,心道:“只不过一把法器?你手上的法器很多吗?极品法器很多吗?大师兄手上也就一把上品法器,还是历尽危险才夺得的,不晓得是哪一宗的小子,好大的口气!”
瞅了瞅长生,又瞅了瞅长生背后,筑起后期的大汉挺身上前,施礼道:“雪雁宗路惊天,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长生还礼道:“在下长生,散修;碰巧路过此地,见几位为一把法器斗得厉害,想做个和事佬,不知各位給不给在下这个面子?”
路惊天心道:“随手拿出一柄法器便能轻易斩断中品飞剑,至少是上品法器,再看他手中的长枪也不凡,只怕是极品法器。
看他修为,才不过是初入凝神境,这般手笔,又岂会只是一个散修,我都只有一柄上品法器,那把飞刀,我看不出深浅,可能也是极品法器,这人定是哪一家大派或大世家派出来历练的子弟,来头不小。
周围一定还隐藏着其他高手,不然,即便那飞刀是极品法器,凭这小子,也决计难以斩断中品法器。
这隐藏之人修为深不可测,半点气息我都查觉不出,不是我惹得起的。此人只让这凝神境初期的弟子出面,显然是不想被我等见到,我也只装作不知。”
想到这里,路惊天抱手道:“原来是长生道友,既然道友对这把宝刀有兴趣,我等便做个顺水人情,就将这把宝刀送于道友吧!”
长生笑而不语。
“路师兄,他……”那黑胖的汉子损毁了中品法器飞剑,心中不甘。
“你住口,”路惊天瞪了他一眼,又朝长生陪笑道,“道兄若有空,以后不妨来我雪雁宗坐坐,我雪雁宗必扫道相迎。”
长生点点头,他虽然对这四人有些不屑,但也不愿意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白衣少女与这四人交恶,拱手道:“有劳道友,若有机会,一定拜访!”
路惊天也看出长生无意与他们应酬,带着三名师弟急忙告别,匆匆离去。
那白衣少女紧抱着大刀,警惕地望着长生,问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
长生一愕,心道这教他如何回答,只指着那把大刀,道:“这刀……”
“是我的!”白衣少女后退了一步,将刀抱得更紧。
“我知道,我想……”
“不许想,打死我也不会把明月给你!”白衣少女又退了一步,双目灼灼生辉。
“明月?”长生诧道。
“我叫明月,我的宝刀自然也叫明月!”白衣少女骄傲地道,“你不许抢!”
长生心中苦笑,这小姑娘看来是个守财奴,道:“我不抢你的明月,不过,你这般行走江湖可不行,要吃亏的。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你怎么知……”白衣少女眼珠一转,改口道,“不是,我师父就在后面,我师父好厉害,赤牙也不是对手,一个可以打七八十……七八百……七八千——只啸天犬,一口气能吃一千只大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