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涨,直接将周遭的黑雾吞没,转而化作一缕缕黑烟飘散而去。
张晨阳楞楞地看着指尖夹着的那张黄符,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以往爷爷用符,从来都是金光乍现,那光芒仿佛能击退世间一切邪恶和黑暗,可自己……
从跟着爷爷学习以来,好不容易第一次学会用符的时候就是黑色的光,直到现在自己觉得已经熟练了,还是这般黑色,就连爷爷也说不清什么原因,只当他自己没有用功还没练到火候罢了。
“哎呀,先生您怎么在这儿啊!”
正当张晨阳懊恼不已之时,身后传来一个急切的有些苍老的声音,正是前天打电话来的那老太太。
“我……随便走走罢了,如有打扰之处,还望您勿怪。”张晨阳刚要说什么,就看见她身后的孟灵安正用眼刀子甩自己,连忙改了口,朝老太太鞠了一躬客气地道。
“没什么打扰的,先生既是来了,随处看看自然是应当的。”老太太笑呵呵地说着。
“哼……随便走走,没死在这算你还有点儿本事。”孟灵安在后面悄声嘀咕到,老太太耳背没听到,可他张晨阳的耳朵却尖的很,当下便听出了猫腻。
张晨阳眉头一皱,莫不是这姑娘真要害自己不成?为啥啊?
他是小时候被爷爷捡回来养大的,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理由怀疑,是不是他还有个什么双胞胎哥哥啥的玩弄了她的感情,人家姑娘把自己当成了替罪羊。
这才是躺着中枪好吗?
张晨阳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不做他想,先整明白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再说吧。
想要小爷我的命?门儿都没有,爷的命金贵着呢!
“那就多有得罪了,您能跟我说说具体情况吗?还有您说的那个小孩在哪儿?现代我去看看吧。”张晨阳向老太太问到。
“好……先生先随我来吧,”
老太太一边往刚才她看见孟灵安招呼他去的那间房子走,一边跟张晨阳细细道来。
“老身姓孟,先生有所不知,我们家啊,历代都姓孟,嫁出去的女儿生了小孩也是如此,电话里说的就是我这外孙女灵安。”
孟老太太推开门,叹了口气,继续道“灵安这孩子一直乖巧,经常来看我,可最近这一年啊,每次回来的时候就往祠堂里钻,而且我不止一次听见她晚上在跟谁说话,可祠堂里只有她一个人啊。”
说着,孟老太太点了香,对着祠堂里众多灵位逐个拜了拜,又让张晨阳拜了一遍,继续道:“先生啊,不是老太太我规矩多,实在是……”
说着,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不忍和心痛的表情。
“其实我早就觉得灵安她惹上了厉害的东西,因为之前也请过先生,那几位都在刚进门不久,就不是疯了,便是傻了,甚至有一位是死在了这祠堂外面。我偶然听人说张老先生道行高深,本想亲自去请,奈何我年事已高,腿脚不灵便,只能打电话求助。”
“打电话请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您说那张老先生是我爷爷,所以您放心吧,既便是我不行,我爷爷亲自来也轻松搞定。”张晨阳说起爷爷来,显得特别自豪,那是他心中神一样的存在。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张先生您到现在都安然无恙,想必也是有大能的人,希望您能救救我家灵安,她还小,我不能看着她……”孟老太太说到这已经是老泪纵横,对着张晨阳就要鞠躬。
这他哪里受得起,急忙扶住老太太,连连承诺着。
张晨阳心中盘算起来,总觉得有个地方很奇怪,不由问到:“刚才孟灵安一直和您在一起吗?”
“废话,我是来看外婆的,又不是带你来参观的。”孟灵安愤愤道,这家伙不会是要把什么事儿怪到她头上来吧。
孟老太太略微严肃地训斥了一下她对张晨阳的不尊重,也点头说自打进了院子,外孙女直接就来主屋看她了,等二人发现他还没进屋便找出来时,就看见他已经在这祠堂门口了。
张晨阳一惊,那孟灵安和她外婆在一起的同时又来将自己引到这里,究竟她是如何做到的!
她又为何要害自己,难不成之前那些阴阳先生的遭遇都是她干的?
而按孟老太太所说的,她经常在祠堂里,是谁在和她说话,又说了些什么?这孟家祖祠里究竟有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