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阳警惕地盯着老鬼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一丁点儿不对劲,立刻准备逃跑。
那老鬼看着张晨阳的反应好像根本不认识自己一样,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仔细地打量着他。
这小子身上有神根是事实,可是却没有阎王的风采和实力,他根本不是阎王!
“你的神根是哪里来的?”老鬼突然站起身来言辞犀利地质问到。
“啥?神……神根?”
张晨阳俩眼一摸黑,完全不知道这老家伙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这里!”
老鬼再次将张晨阳的身子翻了个面,指着他尾椎骨上方一点位置上的一个胎记。
张晨阳配合地撅起屁股,使劲扭着脑袋看过去。
“噢!你说这个啊,这不就一胎记吗,从小天生的呗。”
张晨阳满不在乎地随口就来,忽然脑袋里灵光一闪,这老鬼说什么神根,八成是看见自己这胎记误会了,这才放过他,自己要是跟她犟起来,万一人家不认了,那他岂不是真要GAMEOVER了!
“你说是神根就是神根呗,我爷爷说我是他在地底下挖出来的,嗯……这神根天生就有了,不信你看!”
张晨阳连蒙带编地忽悠到,还使劲拿手在胎记上一顿猛搓,以明正身。
“这的确是阎王的神根,虽然不完整,但老身在他麾下任了几千年的神职,却是认得出的。”老鬼垫着桃木拐杖,莫名开始激动了起来。
张晨阳有点儿懵,什么玩意儿啊就几千年几万年,又是阎王又是神根的啊,跟小爷在这讲神话故事呢?
奈何实力悬殊,张晨阳纵有千万怨气也得乖乖杵在这听着。
老鬼又对着张晨阳的屁股琢磨了半天,缓缓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到:“唉,世事难料啊,想不到纵使他那般强大也在那场大战里魂飞魄散了,想必这也许就是以后的新任阎王了吧。”
张晨阳本来没怎么当回事儿,吊儿郎当地应付着听她讲故事,后来越听越觉得说的还真像那么回事儿,这家伙死前说书的吧。
正当他开始感兴趣起来的时候,那老鬼却是突然一脸严肃地对他道:“年轻人,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便是那奈何桥上的孟婆神,只不过老身现在只剩这一缕残魂借着神根未毁,方才存留到现在。接下来,你且仔细听我说完。”
知道什么,拜托他什么都不知道好吗?
张晨阳无语,但随即惊觉,自己虽然没有爷爷那般手段,却也跟着捉了大大小小白十来只鬼了,对付一般的怨鬼那都是绰绰有余,怎么这老鬼只是一缕残魂都能在乾坤伏魔阵里毫发无伤?
莫非……她说的是真的?
传说中的地府真的存在?
我呸!鬼都能存在,人家地府凭什么就只能是传说啊!
张晨阳立刻掐死了自己的无神论思想,他就是干这行的啊,自己打自己脸么这不是!
“孟……孟……孟孟婆神?”张晨阳想通之后,直接惊的磕巴起来,再次确认到。
“孩子,别怕。”孟婆见他神情紧张,竟然轻声安抚到,那张褶皱的脸竟然温和地笑成了一朵花儿,看上去却是也没那么恐怖了。
张晨阳也不怎么紧张了,刚才一连加持阵法又逃跑,早就是强弩之末,这会儿没有生命危险了,一松懈顿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索性直接躺在地上听孟婆说话,倒像是小时候躺在星空下的草地上听爷爷讲那些鬼神的故事。
孟婆见他接受了方才自己所言,也席地而坐,继续跟他讲了起来。
“两百年前,冥界遭到西方地狱和堕天使的攻击,地府大乱,很多鬼王被关押千年万年,早已按耐不住,终于寻到机会,趁乱偷袭重伤的十殿阎罗,致使他们魂飞魄散,神根俱损,所有鬼将皆殉职而亡,鬼王纷纷带领部下趁乱逃离冥界不知去向。地府自此便处于很长的无秩序时期……”孟婆回忆着,浑浊的眼睛里有金色的火焰在跳动,仿佛再现着当时的那场大战的情景。
“当年我因为战斗力弱,被打伤之后便逃到了地藏王他老人家那里,这才得以保留这一丝魂魄和残破的神根,那时他老人家说过要我在人间一切小心行事,耐心等着新一任阎王的出现,这样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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