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总被噩梦惊醒,房间里还传来小孩子的声音,有时候哭有时候笑。
“那小孩儿浑身漆黑的跟烧焦的死尸似的,梦里就瞪着俩硕大的白眼球趴在我身上跟我对视,浑身散发着烤肉的味道,梦里我就忍不住地抓他的肉吃,最后吃着吃着他就突然暴走了,开始吃我…;…;”
“别说了…;…;”张晨阳听着他逼真的描述,自己也寒毛直竖,连忙制止了他的口述。
“据我看,这小鬼是人养的,现在还不知道是泰国那边儿请来的,还是咱们本土的邪法,反正都不是什么好玩意,不过邪法养的小鬼多半本性不坏,也都是可怜的小孩子,直接打杀了损我阴德,根据你说的,恐怕咱们得先去会会那个放高利贷的。”张晨阳眯起眼睛,面色有些冷峻,他最恨的就是这套,这让他想起自己脖子上玉坠里头那母女俩的遭遇来了。
“大师,得多久才能解决?那我这几天怎么办啊?”李达连忙急切地上前来扒着他的胳膊问到。
“你慌什么慌。”张晨阳看他这模样,心里很是受用,他也有牛比哄哄这天么,随即板起脸来叱到。
张晨阳本来想把陈鱼留在他家,那小鬼也是个孩子,说不定看见陈鱼母性的光辉,直接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感化了,转念又想到万一对方是个邪道,自己又难免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想还是算了。
在屁股兜里抠了半天,张晨阳掏出一个折成三角形的黄符来,用红线按着天乾地坤缠上,交给李达道:“我这儿有个灵符你随身带着,洗澡睡觉也不能离身。”
“算了你还是别洗澡了,纸的,怕湿,知道不?”张晨阳想了想又说到,好笑地看着李达话到嘴边又憋回去咽到肚子里的模样。
说完,张晨阳在破包里翻找了半天,掏出三张镇宅符来,捏着手决在他家卧室,卫生间和大门处贴好。
李达还是有些不放心,想要让他留宿在此,张晨阳百般推辞拒绝了,笑话,哪有还没收钱就开始卖命的道理!
李达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拗不过他,只能让老赵送他回学校。
临走,张晨阳想了想还是掏出自己那部老旧的诺基亚给他留了个电话号,便离开了。
等老赵去车库开车的时候,角落里突然蹿出个人来,狠狠撞了他一下,那人头都没抬,道着歉就跑走了,张晨阳也没当回事儿。
回到宿舍,林中虎三人瞪圆了眼睛看着张晨阳,林中虎是惊奇,余俊和叶秋二人则是好奇宝宝的模样。
屁股还没占到凳子,张晨阳就被他俩给扑倒了,二人使出抓痒薅头发等伎俩对张晨阳“严刑逼供”。
“快说,你丫是不是什么茅山第多少代传人?隐瞒身份混到学校里,又是何目的!”叶秋倒是直来直去。
“哎哟,大师,你这迷弟来的有点儿很突然嘛。”余俊也怪笑着揶揄到。
张晨阳挣扎着好不容易才爬起来,双手投降道:“我要求十分钟无干扰自由陈述时间。”
“行,说吧,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
林中虎却是眯了眯眼睛,一脸正经地问到了重点:“那个粉面猴子到底着了谁的道儿了?事情麻不麻烦?”
张晨阳闻言一愣,这林中虎上道儿啊,自己还啥也没说呢,这都快叫他猜了八成了,莫非是同道中人?
张晨阳的目光多半都在打量着林中虎,花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将李达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当然自己的很多事情还是没有泄露半分,只说自己的爷爷恰好会些捉鬼的法术,离家的时候给了自己一些保命的东西,他给李达分了点儿去。
余俊立马哈哈笑到:“青春热血偶像悬疑伦理大剧啊,剧名就叫,假如我看上的妹子欠了高利贷。”
“你可真特么有才,不去当狗仔可惜了。”林中虎说到。
“哪儿能呢,我这都是跟弹幕学的,你忘了之前咱们看《乡村爱情9》的时候那条弹幕了吗?”余俊一想起来,斜着眼睛冲二人奸笑。
“我记着我记着,欢迎收看年度乡村言情伦理恐怖大戏----假如你爸是广坤!”叶秋接到,三个人立马笑作一团,张晨阳没看过,也不明白他们为啥突然笑成这个德行,看那样子都快撒手人寰了。
叶秋很快就缓过来了,跑去扒张晨阳的背包,直叨叨说自己还从来没见过真正的符篆呢,这号不容易抓着个活道士,说什么也得涨涨见识。
突然他从包里翻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娃娃来,连忙兴奋地举着叫到:“我去张陈阳,没看出来你还玩娃娃啊?”
“呸!小爷我爷们儿着呢,玩什么娃娃啊!”
张晨阳当即唾了一口,扭头看去,立马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