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听从,不愿意守规矩的,早点滚蛋!”
可能众人很少看我发脾气,甚至很少有人见过我,我一番训话下来,一众人都神情紧张,连张淑脸上都变得肃然。我趁机又把立正、稍息、左转右转齐步走等几个动作教了下去,让他们每日按动作练习,月底根据表现奖优罚劣。
惩罚的效果有时比奖赏更管用,这次教学效果比一开始教站队时效果和效率都强多了。看来赏与罚的确要结合,一味地用奖励的办法效果会慢慢变差。我知道自己是一个心肠不够硬的人,久了难免要让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威信变淡,于是讲解完之后便交由各队队长去指挥,自己主动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过在细节与执行上,我还真不如张淑、柏兴等人,在他们的安排之下,各种工作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我也就是这里走走,那里看看,忙帮不了,倒是乱添了不少,因为无论走到哪里那里的人就停下活计来向我又汇报又请示的。
我看到彭寅正在带着几十个人搬运石头,边走过去:“昨天晚上怎么没吃平安饼?是不喜欢吃吗?”
“家主!”彭寅行了个礼,“不是不喜欢,是没舍得。听别人说这饼味道香甜,我留着给老父老母吃的。”
“哦?你父母现在哪里?”
“就住在城外十几里的乡下。”
“好,你把这里的活交给别人,带我去你家看看。”
“这怎么使得?我家里穷得很,不敢招待家主!”彭寅有点窘迫地说道。
“难道你也不想听我的话吗?”
“家主,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带我去。”
我先带彭寅回了趟惠园武都别院,让他挑了一袋米、一坛油、几斤肉,又包上几块月饼,让彭寅挑着一起出了城。
到彭寅家时,我知道他为什么不好意思请我到他家看了,这个山脚下的“家”,的确已到了家徒四壁的程度,三间矮旧的茅屋内,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他的父亲刚刚背了一捆柴放在院子里,五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和七十的差不多,她的母亲也是满脸皱纹,正在收拾青菜的双手老茧斑驳。
“爹,娘,我回来了。这位是我们家主。”
两位老人慌忙上前就要磕头,我赶紧把他们搀住:“老人家,都不要客气!我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彭寅的母亲身材矮小,拉着我的手喃喃地说:“听寅儿讲城里来了位善人,就是大人您吧?”
“我哪里是什么善人,也没做什么善事。”
“听说您给的工钱很高,再过几年,我寅儿也能成个家,为我彭家续后了,这是大恩大德呀!”
我看了看小小的柴院,问:“两位老人家靠什么生活呀?”
彭父答道:“我们都老了,也没有什么地,全靠寅儿在外干活养活。倒是开荒种了几亩青菜,也卖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