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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儿想要出去?”
燕回看向自己的指甲,前几天荔枝给她涂了凤仙花花汁,“那你可曾跟你大哥说过了?”
余逐流闻言眼角一跳,正是因为跟余墨提了,所以自己才会来这。
看着他这表情,燕回还有哪里不懂的,肯定是这余墨不想余逐流出去,这才拿了自己当挡箭牌。
燕回想着一敛衣袖,于余逐流面前姿态端庄的坐好。
“你友人邀你出游,我本该是不管的,可是你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属于大孝期间,若是一不小心,受连累的可不止是你一人。”
燕回说的这些,余逐流又岂会不知道,可是,他们这次提出的提议确实让人心痒。更何况,他已经在国公府里闷了整整三月,除了燕回,他连只母苍蝇都没怎么见过,这才忍不住去回禀了自家大哥。
余墨倒是没说其他什么,只说燕回答应,他就答应,这才有了现在这一茬。
可燕回果然还是拒绝了。
余逐流尢不死心。
“若是平日里我也就回绝了,可今天毕竟是孟昙节,我为人亲子的难道为自己过世的父亲送上一盏莲灯都不可以吗!”
余逐流越说底气越足,“即便是被朝臣知道告到圣上那里,他们也是不能说什么的。”
孟昙节?是了,自己怎么就忘了,七月半的孟昙节,在夏商朝可是仅次于过年的存在。
据《夏商通史》记载,这天不仅生者于金沙河畔为家中亡亲放置莲花河灯,为庆贺这孟昙节,京都花魁头牌还会于画舫上当众表演歌舞。
燕回看向眼前的余逐流,今日的他穿了杏白色的衣衫,虽然看着平常,可是那衣角上却是绣了浅粉色的的花纹。
穿着这么骚包的衣服,去给自己的父亲放河灯,他余逐流以为这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
不过,燕回忍不住笑笑,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三儿是不是很想去?”
余逐流点点头,他岂止是想,简直是想疯了。
“既然三儿都这样央求我了,我若不答应也说不过去…”
余逐流乍闻燕回答应还有些不真切,这女人就这么答应自己了?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果然,就听得燕回道,“出去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天色一暗,国公府里就开始四处掌灯,余墨原本正在闭眼小憩,却是听到剑一进来的声音。
“回主子,刚才前门来报,说是三爷出门了。”
出门?余墨张开眼睛看向剑一。
“她应了?”
“那前门说,他还见到夫人身旁的婢女与三爷同行,说是要代夫人去金沙河畔,为过世的国公爷放上一盏莲灯。”
忽然剑一心觉得下一跳,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好像被自己给忽略掉了。
“主子可是觉得那里不妥?”
余墨却是问起了其他。
“那伙躲在京城的南域人,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据底下报上来的消息看,他们虽然躲在京城已近半年,可是一直十谨小慎微,深居简出,主子可是怀疑,那南域人躲在京城另有图谋?”
“密切监视那伙南域人,他们近日必有异动。”
余墨话音刚落,就见一只信鸽“扑愣愣”落在他的手边,他解下那信鸽上绑着的竹筒。
小小的短笺上只写了四个字——南域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