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若天下的事都顺遂人心,那也就没有世事无常一说。
“曾外孙余墨,见过曾外祖父。”
燕青山刚刚转身出来,就见门外站着一主一仆,从那男子对自己的称呼来看,这应该就是燕回如今名义上的嫡子,承义候余墨。
对于这门亲戚,燕青山并无太多好感,他原想就此走过,可是走到一半却又停了下来。
“抬起头来。”燕青云看向身后还在行礼的余墨。
余墨眸底几经变幻,他曾想过有一天会与燕青云相遇,但是他没想到会这样快。
他心中几经思量,可最终还是对着燕青云的方向抬起脸来。
尽管眉眼间带着恭敬谦卑,可那张脸燕青云却是再熟悉不过。
“你今年多大。”
“回曾外祖父的话,余墨今年不及弱冠。”
“生辰几何?”
“腊月十五。”
燕青山觉得自己喉头堵的厉害,种种巧合连在一起,那必然不是巧合,但他还是按下了自己的异样。
“你与你母亲生的更像一些,不过这身气度却像极了你的父亲,我近日都会留在京城,你学问上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来燕府找我。”
“多谢曾外祖父。”
燕青山扣下在袖中颤抖的手指,也按下了想要阻止对方行礼的想法。
“都是一家人,你不必如此。”
燕青山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说出这句话的,他没想到他还活着,更是阴差阳错间成了自己的曾外孙。
“主子,他看出来了吗?”剑一不无担心到。
余墨看着燕青云离开的身影,想到的却是他说的那句“一家人”。
“这些都不打紧,蛮族那边可是又传回音讯来了?”
“回主子的话,蛮族这几年的冬季不仅没有落过暴雪,就连寒冷的周期都短上了不少,他们的牛羊得以安全过冬,所以也都分外安分。”
“季节反常,更意味着一旦降下暴雪,他们会更加措不及防,密切注意那边,他们进军夏商的日子必然不远了。”
余墨说着看向剑一,“余远道哪?他那边可有消息传来。”
剑一听到自家主子询问,顿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他出事了?”
“这倒不是,”剑一道,“只是他在信里再三叮嘱我不要向主子提及他的情况。”
“可是陷入困境,伤及性命?”
剑一想了想后,“这道不至于。”只是比那个还要来的棘手。
“那你就不用告诉我了。”
“嘎?”剑一看向余墨,这就真的不问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知道的太多,主子决定提前解决自己?
“要不,我还是告诉您吧。”与朋友之间的信任比起来,剑一还是觉得小命来的重要。
“不用。”余墨说着向前走去。
剑一尤不死心,“真的不用?”
余墨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剑一瞬时收声。
得!他就不应该帮余远道守着这个秘。
看着余墨远去,剑一一时感慨。
“余远道啊余远道,你就在那边当你的新郎官吧,你这边的媳妇,可就要被主子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