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余墨将那翡翠鱼戴上,在那身绯红色的蟒服映衬下,似乎那粗鄙万分的翡翠鱼也变得高大上了不少。
可尽管如此,还是看上去格格不入。
“我觉得,这翡翠吧,还是贴身佩戴的好。”燕回上前将那玉佩放进衣领里,待抚平那蟒服上轻微的褶皱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果然,没有那只碍眼的翡翠,眼前的余墨还是那个风光霁月的余墨。
余墨也满意的点点头,他很喜欢燕回这种贴心的小举动,冰凉的翡翠贴近他的胸膛,然后随着心脏的跳动,渐渐变得滚烫。
燕回想要接过荔枝捧着的步摇金冠为自己戴上,可是却有一双手掌先她一步取过。
燕回看看捧着金冠的余墨,这是几个意思?
“别动。”余墨将燕回鬓边散落的发丝,拂回她的耳后,这才双手捧着那顶步摇金冠为其轻轻带上。
花枝巍巍,步摇轻颤,半身镜里清晰的映出这双堪比佳人的身影,也映出了余墨眼底那抹化不开的专注。
蝶衣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此时的主子虽还是那个主子,可又变得不再像他,温柔乡英雄冢,若是主子动情,那燕回就必然就成为主子的软肋。
而主子要做的事,本就是孤注一掷,若是有了弱点,那……
蝶衣垂下眼去,她不知依着主子的性格是直接将这根软肋扼杀,还是选择不破不立,先动情,再抽身。
可是,不管到时能不能全身而退,面前的燕回都太过无辜。
燕回进宫时,已经临近正午,等她经过入宫前的筛检,到达嘉元皇后设宴的祥云殿时,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而余墨,早在入宫时,就被召到了明德帝那边。
燕回今日穿的隆重,隆重有时也意味着闷热,蝶衣跟在她身侧,特意带着她往阴凉之处行走。
“你以前经常出入这皇宫?”看蝶衣这样子,很是轻门熟路。
可不是,以前为了探听消息,三不五时的就得进来溜达一趟。
“夫人,您仔细着脚下,这段路有些不好走。”
见蝶衣不愿说,燕回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这宫宴要在傍晚,我们可以走的慢些,绕些路也没关系。”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面见沈嘉元的心理准备,可是她最不擅长的就是与一群人交际周旋,即使是当初她在那些杀青酒会,开机仪式上,也是静静站在一旁的时候居多。
可是,尽管她不擅长这些,身边却总会围拢过一群擅长这些的大小明星,财团公子,然后她燕回又会在次日登上娱乐版头条。
《演艺圈新任交际花的诞生》然后在那行大字下,配上一张自己拿着酒杯,被那些言谈风趣,举止幽默之人,逗笑的照片。
燕回正想着,就听得一阵笑骂讥讽之声,从隔壁的墙院里传来。
“这是哪?”燕回停下脚步,就在这不知不觉之间,蝶衣已带着她走到了一处宫殿之外。
“夫人,咱们现在待着的是御花园偏侧,这后面的宫殿乃是打理御花园的宫人居所。”
“原来是这样。”竞争总是无处不在,想来皇宫这处“国企”更是竞争激烈。
燕回点点头就欲离开,却又听得那宫墙后再次传来打骂之声。
“你不是想为庆华那个老腌材买药吗?只要你从这胯下钻过去,我就收了你这十两银子,替你买上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