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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山王曾酒后吐过醉言,说大祭司是活了千年的狐妖,这虽然是戏言,但我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余远道站在那里,将那些宛若痴人说梦的言语,娓娓道来。
“就像凤山王一样,她看似只有二十几岁,可是她后宫中养着的面首,有一位年近五旬,据他所说,他遇见凤山王时,她就是现在这副模样。”
“南域善养蛊虫,而皇族养在身体里的蛊,就是大祭司在祭祀塔中赐下的,所以我曾想过,凤山王说的“千年狐妖”之言,很有可能属实。”
余墨看着排位前插着的香束,没有言语,若是她没有见过燕回身上的伤势有多重,恐怕余远道这话,他也不会相信。
他觉得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在面前扯成一张大网,而丝线背后,总隐隐有着燕回的影子。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可他就是觉得,这一切与燕回有关。
而就在燕回被揣测的时候,她正走在夏商最有名的花街上。
这花街位于金沙河畔以北,与玉堂街相邻,虽然白日里的玉堂街已很是热闹,但与夜间的花街相比,那就差的远了。
这里不仅有艳名远扬的花魁瘦马,更有男倌楚馆里的粉面公子。
即使南域是女子为尊,可凤山王说到底,还是个女的,所以她带燕回来的只能是男倌之所。
这是燕回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本以为见到的都是一些限制级场景,谁知,这画风却是略显清奇。
没有热情的老鸨,也没有那甜的腻人的“大爷”有的只是一位位或端坐抚琴,或临窗吹箫的清雅公子。
白衣飘飘,衣带当风,这看上去那里像是男倌楚馆,这分明就是翻开了古装美男画册。
她怎么不知道,这京城还隐着这么一个好地方?
“燕回觉得这里如何?”凤山王摇着折扇,任她一介女人,可是看上去比男儿郎还要来的潇洒倜傥。
“这里看上去很是清雅。”可不是,跟想象中寻欢作乐的地方相差甚远。
“若论清雅,可是不及燕回半分。”
燕回今日穿了一身杏白色的襦裙,满头青丝于胸前挽了一根独辫,虽然衣着发誓简单,可就是比那清晨的晓荷还要来的清丽脱俗。
“凤山王缪赞了。”
凤山王听得笑起,“来这种地方,依着你这脾性,那可不行。”
凤山王一抖衣袖,就见几根黄澄澄的金条甩落在地。
燕回暗道凤山王是风雪老手,这金条一出,即使是那些目下无尘的公子,眼中也是金光闪闪,只一会就围过来三四位公子。
凤山王揽过其中两位姿容出众的,“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两位我就笑纳了,这剩下的几位,燕姑娘可不要客气。”
凤山王笑着上了二楼走,还不忘叮嘱一旁的几位,好好招呼燕回。
燕回看看那几位走过来的公子,突就笑起来,就这姿色还不如她家里的两人来的养眼,又怎么让自己春宵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