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母老鼠?”
虞山眼睛一眯,“希望你等会死的时候,能像现在一样嘴硬!”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哪。”
燕回说着,缓缓握住了封住自己百汇穴的金针,金针还未落地,她的眼睛就已经变成了一双兽瞳……
王城之外,通往大燕的渡口上,余逐流正站在那里督促着侍卫将行装,以及南域王女赠予的东西放到船舱里。
今日太阳很大,远处水面平静,偶有海鸟掠过海面,带着心爱的小鱼心满意足而去。
南域一行十分顺利,等到他回到大燕,就会带着燕回的牌位,乘着西海的大船,去她最喜欢的舶来。
这本是自己十分期待之事,可不知怎么,他的心情却像这水面一样,一沉再沉,甚至隐隐有些不安。
晋裴被苦止推着走了过来,他们的船停在余逐流的后面,需等余逐流走了,才能靠岸。
晋裴看向身后的祭祀塔,好似在期待有什么人能从里面走出来。
“在等燕回?”
苦止淡淡的说着,于她来说这就是一句话,并没有半点吃味的意思。
“有些奇怪。”晋裴道,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怎么余逐流回大燕,她没有来送行?”
这样一想,这次他们在南域见到的燕回,本身就有些奇怪,既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又带着些孤注一掷。
“你说的是燕回?”
晋裴点点头,“说来也巧,她阴差阳错被皇后赐婚嫁给了他的父亲,一进门就成了他的嫡母。”
这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事?
“然后那?”苦止问。
“你不会相信的,她就倚着一个孀寡之人的身份,让大儿子被封了承义侯,后面更是成了一国之君。”
甚至燕回死后,被加封为燕后。
“我们那里原本是叫做夏商的,可也正是因为她,才将国号改为“燕”,而他……”
晋裴看向站在船头,镇定自若指挥着一切的余逐流。
“你现在看到的大将军万户侯,在没有遇见她之前,还是一个整日留恋花街柳巷的公子哥,可你看他现在,说是脱胎换骨都不为过。”
苦止越听越沉默,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
“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晋裴听得心下一紧,“是不是你当日被厉风伤着的地方还未好?”
“不是我,”苦止道,“你还记得吗?当时我们对上厉风,原本我们是没有胜算的,可是……”
可是燕回用那把掉落的弯刀,伤了自己,然后像个野兽一样将厉风“吃”掉了。
“若是我没猜错,她用的是化蛊的一种,而她当时表现的那样强悍,恐怕她早已经压抑不住蛊虫的兽性。”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燕回会被兽性所控制,完完全全的沦为一只没有人性的虫子,换个说法就是——她会死。”
“你说的是谁?”
一道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他只是下来做个简单而客套的告别,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种消息。
她的燕回还活着,可是,快死了。
余逐流的声音冷静而沉稳,“她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