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夭是绝望的,难道真就没有办法了吗?
直到有一天,他带着母亲跪在街头乞讨时,一双精致的软靴停在他的面前。
“好好一个漂亮的男儿郎,孤楚的跪在这里,还真是让人心生怜惜。”
见沈夭只垂头看着地面,那人用折扇挑起了他的下巴。
“我叫凤山,你与其跪在这里乞讨,不如随我去京都可好?”
“凤山?”母亲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好好看了看面前之人,沈夭看的清楚,母亲看的最多的是她衣摆上绣着的虫豸。
花草他见得多了,可是将那样丑陋的虫子放在衣摆上做什么?
“不知阁下可是出身南域?”
“这倒有意思,”凤山王看着眼前这人,“问别人出处时不应该先将自己的身份说出来吗?”
“妾身乃是当今皇后嫡母,您眼前这位,乃是她唯一的胞弟,沈国舅沈夭。”
那一刻燕山王心里是惊讶的,迫于生活沿街乞讨之人,竟然是当今皇后的嫡母,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沈夭的母亲说着,对着凤山艰难跪下。
“妾身之前路遇歹人失了盘缠,妾身知道您此次前来,定是为了前往京都参加皇上的登基大典,妾身时日无多,恳请凤山王将夏商唯一的沈国舅送到皇上面前。”
沈夭的母亲俯下身去,对着面前唯一的出路,深深的行了一记大礼。
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见母亲行如此大礼。
然后他们坐上了凤山王的大船。
直至这时,他才从凤山王口中的知,母亲带着他逃开的那艘大船,在前往京城的半路上,就于夜间走水,船上女眷无一幸免,统统葬身火海。
沈夭知道,站在这一切的背后,推动着事态发展的就是她的胞姐,皇后——沈嘉元。
“她是一个怎样的人哪?”他曾向母亲问到。
“那是一个即使知道自己真实身份,仍旧每日早晚对着我请安问好的人。”
“阿夭,我身边的侍女曾经无意间顶撞了她,当时她没有说什么,然后在我都快遗忘了这件事后,她向我讨走了那个侍女,可是还未过一日,那侍女就死在沈府的荷塘里。”
“她这人心思缜密,对于自己的身份很是看中,若有一天你回到京都与她对上,切不要露出半点你知道她过往的讯息!她人心狠手辣,少说也会想尽办法置你于死地。”
沈夭抱紧了母亲,他想问问她,自己可以假装不知道,那母亲哪,她又要怎么办?
可是,他不敢说。
“母亲,她既然如此,我们不要回京都了好不好?”
“不,我们一定要回京都,不回京都她一定会想方设法杀掉我们,可若是能够回去,阿夭你一定能活下去的。”
真的是这样吗?
“阿夭,你记得,一旦皇后承认了你的身份,你就会被封为国舅,到时你有了自己的府邸,就会有一名叫做祥叔的人来找你,他是娘最新任的人,也是你可以信任的人,而当年沈嘉元娘亲的下落就在他那里。这件事,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为什么要记住这些,面对母亲的安排,沈夭第一次慌了起来。
可母亲却意外的严厉起来。
“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