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下,为的也是想试试你的胆子,可你呢?”
“这个......”王老五脸色一红,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之间从土司府的大宅内传来了一声尖锐刺耳的猫叫声,顿时打破了这片寂静黑暗的夜晚。
土司府野猫闹夜的事情在当地早已见惯不怪,然而像此时凄惨般的嘶叫声却并不多见,突如其来的尖叫,打破了夜的宁静,也惊吓了门外正在说话的王老五和宋书记。
嘶叫声一直持续了几分钟才渐渐停歇,直到声响销声匿迹,王老五略微舒展了一下皱紧的眉头,看着宋书记他疑惑的问道:“宋书记,都说土司府诡异莫名,连野猫闹腾的动静都如此之大,你说莫非这里面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吗?”
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的宋书记此刻正擦着从脑门上渗出的汗珠,不过作为乡里的村书记,又是一名有着崇高理想的共产党员,他微微平息了一下不安的心情,面色恢复了平静后说道。
“老五,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奉行的是唯物主义科学的辩证方法,什么牛鬼蛇神一说,那都是欺骗人民群众的封建迷信,今后你可不能如此的迷信,否则我有权利取消你守夜人的资格。”
王老五脸色一慌,急忙出声解释着:“宋书记,我就是一个粗人,没有什么文化,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说的话是放屁,今后我一定会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绝不再胡乱说话。”
“恩,下不为例,记好了,虽然你的文化素养不高,也不是党员,可是你也要......”
话还未说完,猛然间从土司府大门的上空飞窜来了一条黑影,不偏不倚正好扑在了宋书记的脑袋上。
飞来的这条黑影不仅抱住了宋书记的脑袋,还带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即便是一旁的王老五都能清楚的闻见这股刺鼻的味道。
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毫无准备的宋书记,慌乱之下他顾不上许多,手忙脚乱的想要把抱紧在脑袋上的东西弄开,可是让他感到惊恐的是,他越想用力的去拉扯,抱在脑袋上的那个东西就抓得越紧,好似铁钩般的利爪死死的扣住了他的脑袋,也就眨眼的工夫,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从他的脸上传来。
宋书记疼得咧嘴直叫唤,就地跌倒在了地面之上,翻滚中眼镜也飞了出去,浑身上下沾满了土泥,样子好不狼狈。
这时一旁惊呆了的王老五总算是回过了神来,他一个健步来到宋书记的身旁,伸手抓住了紧扣在宋书记脑袋上的东西,就打算帮助对方把那个诡异的东西弄走。
可是当王老五的手触摸在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上,入手的感觉却让他感到有些毛骨悚然,不仅湿滑粘稠,还毛茸茸的十分恶心。
由于天色黑沉,视力十分的模糊,王老五看不清手中抓紧的东西是什么,他只好硬着头皮用力的往上一提,随后快速的朝远处一扔,这才帮助宋书记摆脱了危险。
半晌过后,王老五和宋书记喘着粗气坐在地上,谁也没有出声,似乎二人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又过了一会儿,宋书记爬在地上摸索的声响惊动了王老五,他急忙出声关心的问道:“宋书记你没事吧?”
“没,没事,只是我的眼镜不知掉到哪里去了,你快帮我找一下。”尽管宋书记回答的声音还算平静,但是话声中那微微的颤音依旧无法掩饰住他内心的恐惧。
“对不起宋书记,刚才我也是吓得有些发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没有考虑到你的危险,你先别急,我这就帮你找眼镜。”王老五一拍脑门歉意的说道。
说着话,王老五拿出了手电,等他打开手电之后,灯光打在宋书记的脸上,吓得王老五双眼瞪得溜圆,声音急切的问道:“宋书记,你,你怎么一脸是血?莫非你受伤了不成?”
听了这话,宋书记先是一愣,随后用手一抹自己的脸庞,借着灯光凑近了一看,可不是嘛,就见自己的双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水,黏糊糊的,十分的瘆人。
“这,这不是我的血迹......不,应该说这不全是我的血迹,应该是刚才扑在我头上的那个东西的血水。”感觉到脸上传来的疼痛,宋书记略微检查了一下伤口后肯定的说道。
心里稍安的王老五借着灯光从地上捡起了宋书记的眼镜,用手擦了擦粘在眼镜上的沙土,却发现这副跟随了宋书记不少年头的眼镜,因为刚才的意外,镜片上被摔出了不少裂纹,尽管残破不堪,但好在还能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
宋书记接过摔坏的眼镜看了看,摇着头苦笑了一声,这才把眼镜重新戴在了脸上。接着他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血迹,这才心有余悸的问道:“王老五,刚才你看清楚了没有?究竟是什么东西扑在了我的脑袋上?”
一句话提醒了王老五,他急忙把电筒照向了四周,然而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附近的地面上空无一物,他明明记得刚才他把那件诡异的东西就丢在了不远处,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难道是他记错了,又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其他的情况不成?想到这,王老五的稍有舒展的双眉又皱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