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着货担摇着拨浪鼓走过。
令珠趴着的这处墙头正巧对着巷子口,能看到巷子那头的热闹大街,听一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看一看来来往往的行人车马,令珠心里便畅快不少。
倒也真是巧,令珠正兴致勃勃的往外瞧时,大街上骑在马上慢悠悠经过的一个贵公子也凑巧扭头瞧了巷子里一眼,正巧看到了赶忙缩头躲起来的令珠,不由起了兴致,改道往这小巷子里来了。
这贵公子不是旁人,正是那日在弘福寺杏林与令珠起了龃龉的周继春。
周继春要找乐子,身边的小厮护卫也拦不住,都挥手让他赶得远远地,他却靠着墙头踩在马鞍上往里瞧,见令珠搬着凳子要跑,赶忙喝住:“令珠!不准跑!要不然我就喊了!”
令珠悻悻站住了脚,回头道:“你想做什么?这么鬼鬼祟祟的,等我叫了护院来,把你当贼拿下送回去,看你姐姐怎么教训你。”
“你少拿我姐姐来唬我!”周继春虚张声势,“我才不怕呢,你把护院叫来,我就说你这个小丫头思春了,整日往外头瞧想寻个男人,看看到时候谁挨打!”
令珠见他说的这般难听,也生气了,把凳子一摔,指着他道:“我不过是往外瞧了瞧热闹,你就说的这么难听,我惹到你了吗?上次摘杏也是你无端的招惹,这次又是,我和你是有仇不成?”
“这次我可不是无端招惹,我好好的走在大街上,你做什么要瞧我?既然瞧了我,还不许我说话么?”要论强词夺理,胡搅蛮缠,周继春可是个中好手。
看他这副奸诈耍滑的模样,令珠就忍不住气,可眼珠一转,又有了一个主意来整治他,只装作一副害怕妥协的样子来:“那你要怎么样才肯罢休?”
周继春见她怕了,不由洋洋得意,色心大起:“你过来叫我亲一口,这事就这么算了,如何?”
令珠暗骂周继春不要脸,却装作忸怩的样子不肯应:“青天白日的,若被人瞧见了怎么好,不如你等夜里再来。”
周继春一听到“夜里”二字,心想之前令珠对他还爱答不理,这就应下了,什么窦家的表姑娘,什么才女,还不是想寻个有权有势的夫君?之前对他爱答不理只是欲擒故纵罢了,遂心里就更轻薄了几分,笑道:“真的?你可别哄我?你若是哄我,我便直接登门要人。”
“你且来,我不哄你。”令珠又细细的告诉周继春什么时辰来才不会遇到护院巡逻,周继春越发当真了,乐呵呵回去,只等着夜晚再来软玉温香在怀,一亲芳泽。
天将擦黑,周继春便偷偷溜了过来,他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不回家,找了个客栈住下,把小厮和护院都瞒住了,悄悄溜了出来,好容易等到时辰,他便又踩在马上,悄悄往墙里瞧,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周继春只当令珠说话不作数,顿时急了,小声唤道:“令珠,你来了么?”
“来了来了,你急什么呀。”角落里传来令珠娇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