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却不见了踪影,未料到会与小皇子落水一事有干系,是本宫疏忽了。”
苏宥看着顾聿眯着那双丹凤眼,气定神闲地看着殿中,心里隐隐觉着有些不对,再直身准备开口时,顾聿已从身边的侍卫腰间抽出长剑扔向了跪着的那嫌犯,正中嫌犯左胸。
顾聿看着嫌犯应声倒地,冷哼了一声,“下贱奴才。”
“殿下这般将嫌犯杀死,”苏宥看着倒在血泊里的人,“是何意?”
“他损我国颜面,险些坏了你我两国和睦,”顾聿眼也不眨,“难道不该杀吗?”
苏宥垂下眼,半晌才道,“既然殿下已经处置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本皇子便不多叨扰了。”
顾聿抬了抬手,苏宥则收兵出了驿站。
回宫路上,别荆骑马跟在苏宥身旁,问道,“爷,那太子…”
“不过是随意拿了个人敷衍搪塞罢了,”苏宥目视着前方,没甚颜色,“如此行径,也正好证实了褚姑娘所言。”
“姑娘所言,”别荆因今日之事对褚疏是添了许多好感,呆呆地脱口一句,“姑娘所言极是。”
“好一句'姑娘所言极是',”苏宥撇了别荆一眼,“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
别荆觉着苏宥话语里好似有些不快,赶紧转移话题,“陛下那儿…”
“此事既牵连到了两国便不是我可以左右的了,”苏宥在心里叹了口气,问别荆,“你们那边如何?”
“我们那边?”别荆愣了愣,才道,“啊,一切皆好,姑娘心思缜密,将一切都安排得极妥当。”
苏宥低下头,嘴角微微扬起,话语里有些欢喜之意,“那符节,她是如何拿到的?”
“爷为何这般问,”别荆心里也欢喜着,见苏宥心情好,便有些没了分寸,“莫非觉着那符节不是属下拿到的?”
“你可见着顾聿身边的那人了,”苏宥见别荆点了点头,继续道,“那符节约莫是他的,可你却并不识得他。”
“爷说得对,”别荆笑着,“不过符节,属下不知道姑娘是如何拿到的。”
“所以她是要你做甚?”苏宥开了口,又在别荆开口前道,“罢了,你无需告诉我。”
别荆一头雾水,而后苏宥也没再说话,别荆想着他是兴致又落下来了,便没再多话。
苏宥与别荆再进皇宫时已近酉时,城门近关,至求心宫后苏宥要别荆寻校事往驿站跑一趟,将顾聿身边那侍卫画一幅丹青让苏怿认一认,还是需要确认一下,他总觉着此事没有由头,顾聿又灭了口,定不只是表面这般简单。
“三哥哥,”苏怿皱着眉头从恒室出来,看到在庭中的苏宥,问道,“三哥哥这么晚过来是何故?”
“不高兴?”苏宥看着苏怿,又看了眼恒室外跪着的下人,怕是又发脾气了。
“那个燕,”苏怿故意停顿了一下,假装不记得褚疏那个名字,“燕梳,她一大早出去便没回来,一个下人,一点规矩都没有。”
“三哥哥寻我是?”看着苏宥皱起眉头,苏怿抿着唇,岔开话题,将开始的话又问了遍。
“明日我会令人送来一幅丹青,”苏宥一手搭在苏怿肩上,“届时你莫要乱跑,认下画中之人,是要紧的事,不可耽误。”
苏怿乖乖点头,下人们赶紧纷纷哈腰弯背下去了,苏宥拍了拍她的肩,出了德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