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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茶敛了怒意,看了眼褚疏,长叹一声,“郎君走吧。”
褚疏朝唐茶一揖,转身便准备走了,唐茶终究没忍住,低声道了句,“殿下他,从未忘过您,提不提醒都一样。”
褚疏心里咯噔一下,揪着袖袂回了乐抑府。
“疏儿回来了,”苏豫在凌云室院前迎上褚疏,“医者还在里头,疏儿要进去吗?”
褚疏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刚到凌云室门口,便有人提着医药箱出来了,他朝褚疏与苏豫躬了躬身,她看那医者的神色不大好,没有多问,提着裙摆便进了凌云室。
“医者没看出是中了何毒,只说应当不是我国的毒,”苏豫从外头进来,“疏儿怎么了,为何不自个问医者?”
“大概晓得结果便懒得问了,”褚疏垂着眼,“昌路,你饿吗?”
昌路摇了摇头,褚疏头也没抬,并没有瞧见昌路摇头,却说,“昌路啊,明日你带离西一同启程回庄子罢。”
“那女郎还要留在许,”昌路顿了顿,“留在昌都吗?”
“是,”这事,褚疏也有些无奈,今日她没回宫,明日肯定会有人来逮她,苏正的话提醒了她,虽然她觉着做新妇这个缘由不大可能,但苏肇决计不是忽然起心留她在宫里,便是没有苏怿落水一事苏肇也会找其他由头留住她,她想起唐茶,道,“我想,顾聿那边不会再多刁难了。”
“女郎,”昌路默了会儿,改口道,“女郎有女郎的考虑,明日,昌路便送离西兄回山庄。”
“我其实也没甚考虑,只是还不能离开这儿罢了,”褚疏抬头看了床上的离西许久,又看向昌路,“你只要告诉离西是你救的他便好了,莫提我,他若是猜测,你只管否认。”
“对了,”见昌路点头,褚疏又添了句,“要是离西这个呆子醒了要请罪,你就直接打晕他。”
昌路不由笑了,刚准备回话,却听得褚疏咬着牙道,“不,索性让竹沥或是陵游弄哑了他。”
苏豫在外头掩着嘴笑了,昌路更是笑出了声,“女郎,竹沥是不会答应的。”
“竹沥不答应还有陵游,”褚疏认真得很,“总之不能给离西说话的机会。”
昌路点头应是,褚疏伸了个懒腰,“走了,你也早些歇息。”
昌路起身作揖,褚疏摆摆手出了凌云室,一把拽起苏豫,“走了呀,我都快饿昏头了。”
苏豫笑着转身吩咐人取吃食送至远泉室与凌云室,褚疏也不知道为何,好似疲乏得很,刚进远泉室便直接躺到了榻上。
“疏儿今日累着了,”苏豫坐在榻边,一边给褚疏扇风,一边道,“吃过宵夜便早些歇息罢。”
“这两日真是,”褚疏盯着房椽,“感觉长得很啊。”
“疏儿昨日落水,”苏豫虽然没亲眼见到,但心里仍有余悸,“今日又将好友架回来,你先前说身子懒了许久,确实会有些乏的。”
“伯逸,”褚疏闭上眼,“我时常想,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怎的会这般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