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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褚疏倒是第一次听见苏宥这般大声的说话,便是他斥责苏怿时也未曾高声,“三皇子觉着是因为我朋友惹了顾聿,所以顾聿派人来推我下水而牵连小皇子?”
“子宽并不是这个意思。”苏宥有些无奈,褚疏的思绪过于快了些,但他也从中听出了些端倪,褚疏甚至不知道颎国皇室姓苏,却知晓顾聿的名字,看来确实是惹了旻国太子的。
“三皇子奉旨来逮我,还是为了小皇子落水的事?”褚疏问道,“我不是都同你讲了吗,为何还要我去同戎公讲,三皇子昨日没有逮住人吗?”
“子宽昨日没有逮住贼人,辜负了姑娘,”苏宥一五一十地回答,“至于父皇为何寻姑娘,子宽不知,父皇的圣意子宽也不敢妄自揣度。”
“也没有什么好揣度的,”褚疏撇了撇嘴,苏肇不过是想方设法寻着由头逮她,“三皇子莫要说辜负这般严重的话,我原本也只是想三皇子能够引开顾聿与唐茶,也不在意能不能逮着人。”
苏宥思忖着褚疏的话,默默点了点头,“多谢姑娘。”
“三皇子为何没有逮住人啊?”好半晌,褚疏又开口问。
“顾聿到底是太子,”苏宥昨日回嚣暤院后又去面见了苏肇,将下午之事一一告禀了,苏肇并未多说什么,只叫他明日将褚疏接回宫,“此事,子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没有问您这个,”褚疏觉着有些好笑,苏宥这人真的极喜欢给自己找说辞,“褚疏是问三皇子,是出了什么差池才让您空手而归。”
“顾聿随意推了个人说是姑娘所得的符节持者,而后便将其杀了,”苏宥拧着眉头,“是子宽辜负了姑娘特意得来的符节。”
褚疏今日对苏宥是刻意客气了好几分的,但是这同他说着说着还是不耐烦了,不自觉啧声咂舌,“都说了不要讲辜负这种话,怪瘆人的。”
苏宥抿了抿嘴,他不明白褚疏所言“怪瘆人的”是何意,他是确实觉着辜负,但他不好辩驳,她这语气是有些不快了,他见她今日起来没生气,待他也是从不曾见的温和,想着她心里欢喜,又因自己有些情绪,说话间不知觉忘了她不喜话说二遍的忌讳,可她不快时他不好多话,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赔罪。
褚疏没再说话,苏宥想了许久,还是开了口,“不知姑娘是如何拿到的符节?”
“不是我,”褚疏声音冷得很,更是不乐意多讲一个字,“是另一位。”
听褚疏这话的意思,是昨日一同来嚣暤院的男子拿到的符节,苏宥仔细想着昨日别荆的话,他丝毫没有提及那男子,只夸赞褚疏,约莫都是她的主意,他还挺好奇褚疏是怎样从顾聿身边那高手腰间神不知鬼不觉拿到的符节。
“三皇子还是不要好奇江湖上那些小手段了,”苏宥不说话,褚疏想着他约莫是好奇昨日之事,提了好几次了皆被她搪塞过去,如今定不好再开口了,“您一个皇子,不好晓得这些不三不四的把戏。”
苏宥失笑,大抵用了些偷盗的手段,褚疏未免过于敞亮了些,这种有失大雅之事也无所谓让他知晓,想来先前那些不告诉他的,不过是不乐意告诉他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