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郎整个人也颓废不振,他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连累自己二叔都丢了官,少了宁州的实权,宁家的地位肯定要下降。
一下子,他成了家族罪人。
他在小酒馆里灌酒灌个不停,直到店家要关门,把他赶了出来,深夜的街道没有几个行人,路过的人也都脚步匆匆而过,许是赶着回家。
宁大郎突然觉得自己无家可归了,五娘合离了,二叔要回京当翰林供奉了,他把事情都办砸了,明明一开始来宁安县是千里追妻,等着五娘回心转意的。
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呢?
他害怕回京,害怕听到新一轮冷嘲热讽,光是用脚尖想,都知道京城的人会怎么说他。
“你们说宁大郎能耐怎么那么大,跑宁安县追前妻还能把自己二叔给带到坑里。”
“如果宁州州牧还在宁家手里,估计卫家还是乐意看到小两口复合的,如今么,我看就算卫五娘回心转意卫家也不会让她再嫁给宁大郎。”
“真是没见过比宁大郎还能败家的人。”
“还是探花呢,做出来的事简直连乡野村夫都不如。”
他醒悟过来,无颜面对二叔,无颜面对父母,无颜面对家族,日日醉生梦死,恨不得一死了之。
直到宁二爷回京前来找他,话也没说,狠狠甩了他几个耳光。
“我奋斗半辈子的成果没了都没想不开,你居然有脸想不开?”
“不就是栽了个大跟头吗?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过几年会不会又崛起了,你小子连一个女人都放不下,连闯点祸都没勇气承担,简直不配当宁家子弟。”
“趁着翰林院还没把你开除,赶紧给我滚回京去,觉得对不起你二叔就努力往上爬,帮你二叔夺回一切。”
“有了权力,还有什么回不来,有什么得不到!”
“听到了没有!”
宁大郎任他大骂,一动不动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忽然抬起被打肿了的脸,诡异笑道,“二叔,你说得对,有了权力,才有一切,辙王随随便便弹劾了二叔,不就是因为他权力更大吗?我们只要比他权力更大就行。”
如果没办法站得比对方更高,那就把对方拉下来好了。
宁大郎心里深藏着的可能永远不会萌芽的种子在这一刻生根,发芽,长出了枝叶。
他随着宁二爷回了京城,把那个儿女情长,为爱癫狂的宁大郎永远扔在了宁州。
谁也不知道他心中长出了一棵怎样的大树。
虽然因为意外的发生,事情没有按沈小漾所预料的发展,不过因为一场美食嘉年华,州牧换了人,妙味斋解了封,恢复正常营业,加盟商、工人、店员和乡民全都欢呼雀跃。
只有沈小漾心中不甚满意,她本来希望和平解决这一切,颠覆官府们对商家影响力的认识,让他们以后不会轻举妄动,凡事三思而后行。
一场美食嘉年华解决不了的,她还可以来两场,三场,让所有百姓认识到妙味斋是真心做实业的,是有心提供美食的,是值得人们为其发声的。
水能载舟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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