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以为弄出个红衣教很了不得,平白引起朝廷注意,把镇北军派了过来,连自己小命都丢掉了。
若不是红衣教太过张扬,非要占据城池,把自己放在明处,又怎么会一败再败。
要是潜伏起来,慢慢发展势力,等对方察觉的时候,早已回天无力,那时候,他们有了钱,有了粮,又练好了兵,和朝廷有一击之力,这才是公子想要看到的局面。
大好机会白白被红桑浪费了。
“从今天起,红衣教由我掌管,丰大,是要走还是留下?”南星突然问道。
丰大愣了一下,他能走吗?走了,又去哪里?
他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我愿意跟随您。”
“那就好,按我刚才吩咐行事,我们今后从明转暗。”南星下令道。
“是!”丰大应了下来。
在距离南星和丰大所在渔村不到二十里的另外一个小渔村里,一座低矮的房屋里,朱亦辙正躺在一张硬邦邦的床板上,身上盖着一床破棉被。
忽然,他剧烈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一样。
咳了好一会,他才停下来,感觉身上又烧了起来,昏昏沉沉的。
一个瘸着腿、头发花白的老头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他来到床前,扶起朱亦辙,把药汁递到朱亦辙嘴边,用沙哑的声音说道:“喝了吧,喝了咳嗽就好了。”
朱亦辙睁眼看了他两眼,伸手想拿药碗,对方却不放手,见他醒了,直接把药灌到他嘴里。
朱亦辙被呛着了,又是一阵咳嗽。
那老头灌完了药,笑呵呵走了出去。
朱亦辙无奈地躺在床上,抚了抚额,真是身不由己啊。
他伸手摸了摸腿上,被炸裂的船板插中的伤口还渗着血,绷带上摸上去湿漉漉的,这老头给他敷的药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喝起来倒是够难喝的。
屋子外面,一个身形健壮,匍匐黝黑的小娘子看着方才给朱亦辙喂药的老头,皱了皱眉头,“阿爷,他不是让我们去邮局报信吗?我们什么时候去?”
老头回道:“傻孩子,报什么信,你没看到他身上穿的料子吗?你爷爷一把年纪了,也没见过几个贵人穿过那样好的料子,这人肯定非富即贵,你年纪也不小了,爷爷好不容易给你捡到个长得不错的男人,当然要把他留下来当孙女婿阿。”
小娘子惊得张大了嘴巴,“阿爷,你想什么呢,人家怎么可能留下来!我又不是没人要,干嘛要傍上他啊。”
“臭丫头,还嘴硬,你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又上赶着抓药,熬药,以为阿爷看不出你的心思吗?你要不是对那小子有意思,会这么勤快?阿爷知道,你们这些小娘子都爱面子,放心,阿爷一定把人给你留住了。”老头笑道,露出缺了几颗牙的牙槽。
“阿爷!”小娘子跺了跺脚,她才没有那样的心思呢。
那人长得比她还好看,她怎么可能有其他想法,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人家肯定嫌弃她阿,长得不好看,又日晒雨淋,肌肤粗糙得跟牛皮似的,她盯着他看,也只是嫉妒他而已。
阿爷简直没法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