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已决。”沐云亭不容置喙。
沐一看了看他的面色,不再提出异议。
自从公子从皇宫死遁之后,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虽然也冷情冷性,但好歹有点人味,喜怒哀乐分明,可是如今,就连他这个跟随多年的老人,也不知道他在琢磨什么了。
不动妙味斋的牦牛场,难道是对那个沈娘子还余情未了?
那个小娘子到底哪里好了,个个都看上她。
沐一腹诽了下,不敢把情绪表露出来。
聂大郎和牧场的伙计被放回来时,都有点懵。
霸州上一次举反旗,主要是官府层面的,对牦牛场没有多大影响,如今分裂,确实整个州都卷进去,所有资源都被控制起来,他们的牦牛场也不例外。
聂大郎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牦牛场落入他人手中,那些人来收缴的时候,他带着伙计反抗,虾兵蟹将自然抵不过千军万马,他们一百多人能干什么,螳臂当车而已。
成为俘虏之后,所有人都心灰意冷,据说有的牧场也不听令,人被屠了,牲畜也被掳走了,他们不认为自己能活下去。
聂大郎心里愧疚得很,他自己没有多少牵挂,妹妹在宁安县过得很好,死了便死了。
可是这些伙计,家里有老有小,平日在牧场兢兢业业,任劳任怨,也不过是图口饭吃,在他镇臂高呼之下,跟随他反抗,却没有落得好下场,他九泉之下也无法面对他们。
没想到竟然峰回路转。
伙计们对此半信半疑,感觉太不可思议。
“真的放了我们?”
“还让我们继续经营牧场?”
“可我们的牦牛都是送去京城的阿,他们不管?”
“是看在东家的面子上吗?可是我们东家不是安宁郡主吗?反贼为什么要给郡主面子?”
……
聂大郎也想不明白,他却提醒牧场的伙计,“要小心一点,万一对方是想对牦牛做什么手脚,传播什么东西,到时候就麻烦了。”
伙计们立刻反应过来,听说京城前阵子发生了大规模的疫病,源头便是一家酒楼,后来整个京城都戒严了。
他们的牦牛基本都送去京城的一头牛火锅店,食客据说非富即贵,要是这些牦牛被动了手脚,阶级上层可就遭殃了。
上次疫病只是普通百姓遭殃,又很快被抹茶粉给解救了,才没有酿成大祸。
他们可不希望这次自己成了罪魁祸首。
有的伙计越想越害怕,“不如我们暂停供应牦牛给京城吧。”
聂大郎摇头,“他们把我们放回来,肯定存了利用之心,说不定为了报复大娘子,我们不从,也脱不了身。”
“那怎么办?要是传出什么病来……”伙计急了。
“你们别担心,大家照常干活吧,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聂大郎宽慰道。
他心中也很着急,想把消息传给沈小漾,可是霸州的邮局也都被占了,现在肯定隔绝了通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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