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胆大妄为到这个地步,大白天来上水饭吧。哪知,来者却是张雄的母亲李翠。
她脸色煞白,显得有几分惊慌。她才进来还没开口说话,张守龙也跟着跑了进来。
李翠万分焦急,结结巴巴地说:“几、几、几位师父,我家、张雄的、卧室里面出怪事儿了!”
我给她端来一把椅子,让她坐下慢慢说,不要急。
岳宁超疑惑地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如此慌张。
张守龙说:“张雄那卧室地面,莫名其妙的冒出了血水!请几位师父,赶紧去帮我看看吧!”
张雄才死几天,卧室里面冒血水,听道这个消息,我不由得大惊,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呢。我只听说过树被砍了,树根冒血水,还从来没听过人死了,屋子里面会冒血水的。
当下,岳宁超:“默默,你继续在家看屋,我和君宁先去一趟回来!你可看紧了!”
言毕,就带上我,骑摩托车跟着张守龙赶去他家。
路上我一直在纳闷,就问岳宁超,以前可有见过屋里冒血水的事情,他很严肃地说,听都没听过,怎么可能见过,说着他就把注意力放在了摩托车上。
明明要十五分钟以上才能骑到的,而今天他张守龙在前面带着李翠跑,我们一路紧跟,十分钟就到了。
到了张守龙家院坝里面,我们将车放好,就急忙朝张雄的那间卧室冲去。
才冲到卧室门口,我们就急急地收住了脚步,屋内大部分地面都是血水。那血水都有些发黑了,合着泥土地面的土灰,看着有几分粘稠,似乎还有点奇怪的臭味。
看见这样的情形,我有点想吐,不过想吐的感觉,被我强烈的意志力给压了下去。
“超哥,这是什么状况,你现在可有数了!”我低声问岳宁超。
岳宁超若有所思了会儿说,他还是不知道,看来得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他老人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不。
挂了电话,岳宁超的脸色显得很难看,旋即他问张守龙孩子在哪里,张守龙说他已经请村里的道士先生看了块风水宝地,把孩子给埋了。
岳宁超显得有些不高兴,他长长地吸了口气,问张守龙,葬死去的孩子时,为嘛不通知我们一声。
张守龙被岳宁超的反应,弄得云里雾里的,愣了好几秒才说:“岳师父,前天晚上,你们也没说下葬要通知你们啊!孩子死的这么惨,警察那边已经断定为自杀,不来管这事儿了,昨天我们就把他埋了,想让孩子安心去!”
见他这么说,岳宁超叹了口气,说自己刚才有些激动,现在什么都不说了,带上锄头和铲子,赶紧带我们去他的坟堂看看。希望,现在下手还能来得及。
张守龙面色惊愕,不知道发生了啥,赶紧和李翠扛上锄头铲子,带着我们就往他屋基后面的山上而去。
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我们便到了林子中的一块荒地里面。远远地,便看见有个新土的小坟堂。
走到那个坟堂处,岳宁超从黑皮箱子里面,掏出了香烛火纸,在坟前燃了起来,随即嘴里念念有词一番,之后让张守龙和李翠把坟堂给刨开。
张守龙面带难色,说孩子都下葬了,又把他给刨出来,心里有点难以接受。
我说:“老张,我知道你们此时此刻的心情,逝者为大,我们也不想打扰他,老岳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
张守龙突然带着泪说,儿啊,爸妈对不起你,都已经让你入土了,还要扒坟,你就不要怪爸妈了。
说完这话,他就一锄头下去,开始挖坟堂上的土。
这坟堂本就不大,很快他们就挖开了,露出一个崭新的草席来。
“老张,你和大姐快把草席打开我看看!”岳宁超面色严肃,显得很镇定。
李翠已经哭得很伤心了,张守龙此刻倒是已经平静下来,他将草席弄开,眼前的一幕,让我和岳宁超都惊得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