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其发展。如若一个帝王之才太过信任他人,那也并不是一件好事。
“许是这嫡公主是个烈性子吧。”周祥瑞说着,忽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登时脸都绿了,不敢再多说一句。
赢骥倒是笑了笑,斜眼睥睨着周祥瑞,道,“周太医的意思是,这嫡公主是为了不嫁到蜀国、不愿嫁给我,方才一怒之下,得了这样的怪病?”
“老臣不敢!”周祥瑞当即双膝跪地,对着赢骥连磕三头,又道,“老臣嘴笨,不知如何才……”
“不过你这么说也有道理,”赢骥将周祥瑞搀扶起来,示意他立在一旁,之后又道,“从第一次见到阳懿楠,我就发现她不大欢喜我了。若说她是因为这次的婚约而病倒,倒也并非不可能。毕竟这些公主们的任性,可非一般人想象的到。不过不管怎么说,我蜀国已经展示了我们的诚意,想来日后,他夏国也不至于再纠缠殷国之事了。”
“皇太子能想的开,那便是最好了。”周祥瑞总算是松了口气,这夏国他也是呆的够了,尤其一想到薛明世的女儿薛南烛在,也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就怪怪的,有些酸涩,有些难过,恨不得马上能离开这个地方。
“比起这些任性的,我还是更喜欢听话的卫国女子。”赢骥说着,笑了笑,后透过窗棂望了望外头的天空,又道,“离开蜀国也有些时日了,再在此吊唁几日,我们便回去吧。”
“臣遵旨。”
***
这一夜对于决定归途的赢骥与决定继续执行计划的朱雪槿一行来说,意义是不同的;阳懿楠虽下葬的时间晚,但要夜闯皇陵,也并非易事。朱雪槿手中紧紧握着薛南烛为她备下的迷魂香,尽管数量倒是不少,但守墓的侍卫位置很分散,且迷魂香起作用的时间长,作用起来的时间又短,她必须看准一切时机。
为这一夜的拯救成功,阳和煦、阳玄圣与朱烈三个特意亲自请示夏王,要肩负起守灵之工作。这本该是由亲王来做,但夏王念在阳懿楠与阳和煦是亲兄妹,且两人关系一向极好,还是允诺了。而阳玄圣与阳和煦向来是双双出现,阳玄圣对阳和煦的辅佐更是夏王曾经亲命的,所以跟着并无不妥。至于朱烈,代表的是辽国对于夏国已逝嫡公主的关爱,留下来也是无可厚非。
所以这一行人之中,倒唯有朱雪槿,是最不该出现在这里、也最没什么身份出现在这里的了。她唯有拿上薛南烛为其准备的迷魂香,自行在墓园之中小心来去。就算余下三人是奉命看守,可是要打开王宫之中的公主墓又岂是那样容易之事,稍有不慎,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当然,目前为止,有脑袋可以掉的倒是唯有朱烈与朱雪槿两个,阳和煦与阳玄圣倒是还牵扯不到脑袋的问题。
也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朱雪槿,从昭阳宫到公主墓,她没浪费一根迷魂香,便安然抵达。与余下三人一起在临时搭建的帐篷之中时,朱雪槿依旧有些眉头紧锁,距离阳懿楠清醒的时间愈发紧凑,可他们之中,似乎并无一人拥有神出鬼没的本事,能够将那些分散的侍卫迷晕,从而将阳懿楠的墓门打开,将其成功解救出来;而且目前为止,还有个更大的难题,便是阳懿楠的陪葬品之中,多金银一类,而这些东西在封闭的地方久了,会有很大的毒性,这对于阳懿楠来说,是个更难攻克的难关,他们必须抓紧一切时间才是。
“要不这般,我与爹身形矫健些,我二人分别守住左侧和右侧,一旦看到有侍卫过来,便释放迷魂香;而两位皇子,便趁这个时机迅速打开墓门,救出三公主,可好?”
朱雪槿话音才落,朱烈已经摇头,道,“这似乎不合适,暂且不提两位皇子的能力是否打得开墓门,这里侍卫如此之多,万一被其他侍卫发现有晕倒在地的侍卫,这一切计划便全都泡汤,三公主的性命便真的葬送了。”
“那……”朱雪槿一咬牙,又道,“便让两位皇子请所有侍卫聚在一起,说为逝去的三公主祭祀,多吊唁几句,为我们争取时间,而我与爹,便去打开墓门,救出三公主,这般可好?”
“这计划听起来倒是天衣无缝,可槿儿,你的手臂如今还不能吃力,如何与我一起打开墓门?”朱烈说着,额头上甚至开始渗出汗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