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向无敌,对小的战役小心谨慎不马虎,面对强大的敌人则愈战愈勇,这样的将帅是猛将。以上,总共九种将帅。”
“大皇子骁勇善战,分析的十分透彻,补充的也很完整,”老师看着阳寒麝的时候,双眼都在放光;若论治国,老师的确是心偏向八皇子阳和煦的,但若论平天下,老师想都不用想,便觉阳寒麝一定是最佳人选。末了,老师转过头,望向朱雪槿,不忘说了句,“大皇子与大皇妃伉俪情深,曾一起出战数次,次次皆是大胜而归,甚至有一次是不费一兵一卒便大获全胜,大皇子与大皇妃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也是我夏国的福音。”
朱雪槿都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尴尬,这个时候,她低垂着头,不敢去与任何人对视。直到老师的话再度在耳旁响起,“大皇妃领兵打仗几载,不如先对皇子们说一下,将帅领兵的要诀可好?”
朱雪槿这会儿心乱如麻,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对着老师点点头,望向皇子们的工夫,她刻意的跳过阳和煦,不敢与他对视,后道,“广泛笼络部下的人心,严格有关赏罚的规章和纪律,要具备文、武两方面的能力,刚柔并济,精通礼、乐、诗、书,使自己在修身方面达到仁义、智勇的内涵;领兵作战时,命令士兵休息就应让士兵象游鱼潜水一样不出声响,命令士兵出击时就应让士兵象奔跑中的獭一样突跃飞奔,又快又猛,打乱敌人的阵营,切断敌人的联系,削弱敌人的势力,挥动旌旗以显示自己的威力并且让士兵服从指挥,听从调动,撤兵时部队应象大山移动一样稳重,整齐,进兵时则要疾如风雨,彻底地摧毁败军败将,与敌交手则拿出虎一样的猛势。且,对待敌人,还要采取一些计谋。”朱雪槿说着,接过一侧老师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方才继续道:
“面对紧急情况应该想办法从容不迫,用小恩小惠诱敌进入设置好的圈套之中,想尽办法打乱敌军稳固整齐的阵势,然后乱中取胜;对小心谨慎的敌军要用计使他盲目骄傲起来,上下不一,用离间术打乱敌军的内部团结;对异常强大的敌人想方设法地削弱他的力量,要使处境危险的敌人感到安宁以麻痹敌人,让忧惧的敌人感到喜悦,使敌人疏忽起来;对投到我军的战俘要以怀柔的政策来对待,要使部下的冤屈有地方伸诉,扶持弱者,抑制气势凌人的部下;对有智谋的部下要尽全力亲近他,用他做参谋;对巧言令色的小人要坚决打击,获得了战利品要首先分给部下;另外,还要注意这样几点:如果敌人势弱,就不必用全力去攻击他,也不能因为自己军队力量强大就忽视了敌人,更不能以自己能力高强就骄傲自大,不能因为自己受宠就到部下那里作威作福;对于整个战事的进行,要先制定详实的计划,要有万全的把握才能领兵出征。身为将帅作到了这些要求,严格号令,将士一定会积极作战,在战斗中效命疆场。”
“很好,很好。”作为老师都消化了半天的老者,提前拍了拍手,以夸奖朱雪槿教授的这些经验。的确,非经历过太多太多战争的人,不会有这样多也这样全面的行军经验,这也的确值得底下这些锦衣玉食的皇子们好生学习。
朱雪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只是素日里跟着我爹,看他所作所为总结出来的,肯定还有不少瑕疵。皇子们就取其精魄去其糟粕,听听就是了。”
“不,这是很好的经验,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老师说着的工夫,朱雪槿忽的发现,所有皇子之中,唯独阳寒麝在奋笔疾书,看起来是在努力的记载着她所说的话;朱雪槿正有些发怔的工夫,老师的问题再度抛了过来,“大皇妃,军队出师时要严格法律法令,详细考虑各种细节。老朽曾经给皇子们说过七项应注意的问题,不知大皇妃可有赐教?”
朱雪槿仔细的想了想,后谦卑的笑笑,道,“老师,我爹也曾与我说过这个,共十五项。”
“愿闻其详。”老师微微睁大了眼,后倒是求知若渴的望着朱雪槿,想听一听自己所不清楚的那八项,究竟是什么。
朱雪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一是虑,要仔细地考虑、谋划,探明敌人的所有情况;二是诘,盘问、追查,搜集敌人情报,并仔细判断情报的真假;三是勇,见敌人阵势威武强大的不退怯;四是廉,不为眼前小利所诱惑,以义为重;五是平,赏罚公正,公平合理;六是忍,忍辱负重,寄希望于未来更伟大的使命;七是宽,宽厚,宽宏大量,能包容他人;八是信,忠信、诚实,遵守诺言;九是敬,对有才德的人以礼相待;十是明,明白是非,不听信搀言;十一是谨,严谨、慎重,不违礼不悖法;十二是仁,仁爱,能无微不至地关心、体贴下级官兵;十三是忠,忠诚报国,为了国家的利益,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十四是分,行为有分寸,守本分,做事情量力而行;十五是谋,足智多谋,能知己知彼。”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老师此时此刻,倒是真真儿对朱雪槿佩服的有些五体投地了;她明明是十几岁的年纪,可腹内的才华,却远远超过了身为夏国王宫之中所有皇子老师的自己;在这一刻,老师忽然体会到了何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甚至不顾在一群皇子面前,老师直接对着朱雪槿拱手弯腰行了大礼,这可是让朱雪槿一下就懵了,扶老师起来的工夫,老师尚开口道,“老朽已过不惑之年,今日才与大皇妃相见,自是相见恨晚。若大皇妃不嫌弃,日后可否多多与老朽交流兵法方面之经验,老朽愿认大皇妃为老师。”
“这如何使得,雪槿万万承受不住。”朱雪槿也当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把目光转向阳寒麝,示意他帮帮忙的工夫,阳寒麝却持笔,双眼含笑的望着她,似是对她这样不知所措的样子,觉得好笑还来不及,又哪里会帮她。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