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赌钱沾边的东西,就一样都不放过。
但是朱三赢了多少钱输了多少钱却从来都不让妻子知道,他妻子有吃有穿的也就没问过。
我问朱三在哪打工,她说“不清楚,应该就是市里不远吧,反正他每个月都会往家里拿钱。”
“每个月给你多少?”
她听得懂我粤语不太流利,不是本地人,所以自己换算了之后对我道“换算成人民币,大概每个月都有五千。”
我感叹这是一笔并不小的开销,看来朱三还算是顾家。
我提议道“我能看看,朱三平时的东西都放在哪了吗?”
朱三的妻子也没觉得有什么,转身带着我就朝后院走去。
地上一口井,旁边一个水缸。水缸边上盘着大大小小,一圈又一圈的麻绳。我好像看到了什么至宝,一下子冲过去拿起绳子端详了一下问道“这绳子是干什么用的?”
“朱三平时用来捆猪的,这绳子被泡过,所以结实得很,怎么挣都不会坏的。”
我拿起绳子闻了一下,发现和当时在柴月家院子里看到的绳子外观一致,连绳子的味道都没有区别,基本就可以断定,这件事情肯定和朱三有关系。
“你老公去哪了,离开多长时间?”
朱三妻子的说法和钟sir给我的信息基本没有出入,去打工,走了小半年。我对这个时间感到怀疑,又重新问了一遍“你确定是走了小半年了?”
朱三妻子的眼神微微闪躲了一下,我心里一惊,原来她妻子知道实情。我警惕的看着她,她倒是一口咬准了的确走了半年,任由我眼神怎么怀疑都不说。
朱三妻子的状态开始有些不对,眼睛时不时的瞄一眼院子中间的一口井,我看了一眼地上的绳子,还有旁边的水缸,记起刚才过来的时候,好像无意中看到前院也有一口井。
我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借故说自己还有事,要先走一步。等朱三回来之后,告诉她给我打个电话就行。
朱三老婆好像松了一口气,笑着把我送出了大门。
而我也在她关上大门的一刻,心里微微放松下来一些。
待走了很远之后,掏出手机给钟sir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他问。
“朱三现在没有潜逃,就藏在自己家后院的地窖里,你现在带人过来就能抓捕。”
“消息可靠吗?”钟sir还是有些不敢确认。
我回想了一下朱三老婆的表情,决定这一次想把赌注压在自己的直觉上,语气肯定道“八九不离十,出了差头算我的。”
我挂断电话之后就回到了车里,也不着急走,打开了窗户把我自己处在一个四面通风的地方,却把车子停在一个相对隐秘的位置。
不到一个小时,钟sir带着大队人马赶来,不到十分钟,就从后院押出来一个体型微微有些胖的男人,穿着跨栏背心,头发乱成一团,胡茬也都长了出来,看样子在地窖里面藏匿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确认那人被抓走之后才放心发动车子回兰桂坊,感觉自己好像离天亮更进一步。
到了地方之后检察手机,发现钟sir给我发过来了一个点赞的表情,我冷漠回应。
香港几乎很少下雪,从196几年开始到现在,好像差不多也就下了四五场雪的样子,我在这边也不过只过了一个冬天,所以自然一直都没见到过。
只是虽然不下雪,但临近年底圣诞节的气氛还是很浓。
旁边各大商店已经开始买起了圣诞节的装饰和周边,这个时候最开心的应该就是小孩子。街道办成主题花花绿绿的,颜色鲜艳,让人看了就心情愉悦。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之时,兰桂坊新界娱乐城,正式开业。
我在出门之前换好了一早就准备好的职业修身西装,主体是灰色,袖口和领口都用酒红色的线刺绣了一圈,看起来很个性又不失优雅。
发型师把我的头发三七分之后烫了一个很大的波浪,刘海弧度自然,身后的长发看起来又妩媚异常。
我在三楼会议室和一早就等在那的肖川碰面,我们俩很意外的在西装款式上选择了颇像情侣装的两套。
他看见我,一支胳膊架起来,我顺势把胳膊伸进去,和他一起走出房间。
蜿蜒的楼梯直通一楼正厅的聚会现场,各界的名流,老板,媒体记者们全都在等着我们俩的出现,捕捉到身影之后一阵疯狂的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