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只是想问些问题。
我和肖川装作听不懂,后面那人往前跟了两步,又问了句泰语。我和肖川微微加快加上的步伐,头也没回。
那人终于看出了异常,大喝一声“我叫你们站住!”
我和肖川相视一眼,齐齐朝电梯跑去。正好电梯这之后停在我们这一层,打开之后我和肖川直接站进去,他俩靠后,我在前面关电梯门。
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摸出腰后的那把匕首,做出防御姿态。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合上,一人快步跑过来就要把手伸进来,我想也没想,直接把匕首朝下一刺,就扎在那人的手背。
那人尖叫一声收回手,电梯门正好应声关上。
他们应该转头跑楼梯下去堵,好在我房间在高层,他们再快肯定也比不上我们坐电梯的速度。但预想不到的是,电梯下降到一半的时候停住,在中间那层是个办公楼,好多文员晚上下班,一起涌进电梯里,耽误了不少时间。
好不容易下到一层,我先探着头出去看看有没有刚才那帮人,发现没有之后才放心的叫肖川出来。
酒店从后门绕出去是一个公园,穿过这个公园才是停车场。之前来的时候觉得这花园简直是这个酒店设计中的点睛之笔,能让来这的人好好放松放松,有个可以散步的地方。
但估计一开始设计这个公园的人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有人因为被追杀,开始嫌这个公园设计的多余。
好在后面一直没有听到他们追过来的声音,我和肖川快速冲过公园之后找到了地下停车场。
我刚要把车钥匙递给肖川,肖川便推回来递我道“你开,我怕他路上出什么幺蛾子。”
我看了陈嘉尔一眼没推辞就坐到驾驶位置,发动车子。
这时候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涌进来六七个男人,手里拿着器械,分明就是刚刚酒店楼上追下来的人。
我把安全带系好,想也没想就一脚踩下了油门直接朝那几个人开过去。
我分明听到了肖川在我后脑勺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但是我破釜沉舟,不管不顾,紧紧握着方向盘,大有和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再怎么穷凶极恶的人,见了我这种连名都不要的疯子,怎么也得自觉退散。
就在我眼看着要碾过他们的时候,那帮人大叫着散开,在我绝尘而去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个个嘴里都骂着扑街,神经病,叼你老母。
那帮人显然是没做好开车追击的准备,所以只能呆在原地气的跳脚,却没有车能追上来,只能眼看着我们远去。
肖川见我上了马路,车速稍稍慢下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坦言道“我还以为刚刚要杀人了。”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比这追的紧的也不是没遇见过。有一次我被人堵在小胡同里,后来愣是爬烟筒逃走的。”我一边看着手机里的导航,一边说。
肖川好像并没有为我的成功解围感到开心,反而有些脸色变沉。我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问道“怎么了?”
肖川把陈嘉尔调整成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靠在座椅上道“我倒宁愿你一辈子不谙世事,所有的问题都依靠我来解决。也不想你像现在这样,样样精通。”
我没说话,这个时候好像说什么都显得矫情。
肖川顿了半晌之后说“这些年过的,辛苦吧?”
我无所谓的笑笑“你也是啊。”
肖川没有再说话,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导航里显示最近的一家小诊所距离我们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
但是泰国的路标指示牌我有些看不懂,所以绕来绕去的,好像离终点越来越远。
陈嘉尔在经历刚才的盗汗之后又开始出现新的症状,浑身发抖,嘴里开始吐出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