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坏啦,那这如今可如何是好!我原以为.......”不及说完,他再也坐不住,噌地站起,如热锅中的蚂蚁一样在房中走来走去。
于容先前听田老三提及九渊寒鱼之事,以为心上人的顽疾指日可解,心中当真是欢快不已,不料听苏牧云一说,又觉此事当真是比登天还难上了一截,她心中想了几番,不由心中发苦,愁上眉头。
苏牧云见状,不知为何心中只觉一团豪气充臆胸中,激荡不已,他对田老三大声说道:“你也莫着急,我虽然对那箫声之事弄不明白,但用这哨声召鸟,我自问尚可。你现将那九渊寒鱼的捕捉法子详尽地说出来,我好好想想。说不定便想出来了。”
一酒客听见,点头说道:“田老三,你莫转啦,小神仙言之有理,你想,他的本事可不比我几人高上几重天去了,他要是说此事还有法子,那便一定是有。他若是说不行,我们再急又有何用,还不如老老实实地签这大头兵去算了。”
田老三这才停下步子,道:“对,对,你说的没错,我这就把捉九渊寒鱼的法子说出来。那......”
只是在他正欲开口之时,陡地听见楼下响起一个妇人的声音!那妇人声音尖利,劈声吼道:“掌柜的,你给我滚出来!”
席间众人听见那妇人骂声,除苏牧云外其余的均是心中一紧,心想:“这可不好,怎是这人来了?”
正想间,只听见楼下掌柜笑道:“我说今天一早怎就有只喜鹊在小店门口叫个不停,我正想能有哪位贵客能大驾光临,现在我可全明白了,敢情是田夫人今日要光临小店。”
只听那叫作田夫人的妇人冷哼一声,问道:“你莫和我来这套,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不知在如何骂我损我。”
那掌柜似是听得一愣,只听他答道:“田......田夫人,你这说的......可是哪里的话,老儿心里......哪想过这......”“行啦!我也懒得和你磨嘴皮子功夫,我来只问你一件事情。”
那掌柜似是求之不得,急忙道:“田夫人要问何事,我老儿知无不答。”
田夫人又是冷笑一声:“我今日若不是真有正事,就你这急哄哄地不耐烦样子,我便饶不了你!”她说完,不待掌柜回答,又沉沉问道:“我问你,听说那于老头,此刻正在你店中,可是真的?”
约莫那掌柜听完又是一愣,才道:“田夫人,你找那个穷老头作甚,你说的没错,这人么......此时确实是在我店里,正和几个......”
他话还未说完,便听那田夫人厉声骂道:“好呀,原来真是在这里!好个老畜生!”说完,却不听她再说一言,只听见一堆踢踢踏踏的脚步之声,貌似有一群人涌上了二楼来!
二楼席上于氏父女听见那田夫人上了楼来,脸色登时一片灰白,那田老三等酒客,神情更是惶恐,四下不住打量,竟想辟路而逃,先是来到窗前,只见这雅座的推窗临着大街,想要越窗而逃是不能的了,他几人又互望一眼,就门口奔去,想夺门而出。
只是这一耽搁,这脚步之声已奔至门口。只听见哐啷一声,田老三等人躲闪不及,只觉眼前一花,房门已被撞了开来,竟与那破门之人打了照面!几人定眼一瞧,只见一身穿灰色道袍的道人站在房中,田老三目光与他一碰,只见他神色傲慢,正自冷笑不已,顿时心中噗通一跳,认出这道人正是那田凤所请的青元道人。
房门门闩显是被那道人震断,十几个手持棍棒的家丁鱼贯而入,将田老三众人团团一围。在这之后,才见一浓妆艳抹的妇人慢步走了进来,那妇人在房中站定,苏牧云顿时只觉一股浓重的胭脂气充溢房中,香气刺鼻,不觉皱起了眉头。
那妇人冷眼扫射了一圈众人,鼻孔不住冷哼,当她看到于老儿时,登时脸色一变,破口骂道:“你这老东西!果真是好兴致,害了人,却还来吃酒!”
于老儿听完,脸上忍不住一抖,沉沉道:“田夫人,我哪里害过人了,你说清楚!”
那田夫人更是怒极,指鼻道:“你装什么傻充什么愣,当真以为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吗?听说你在东头酒馆里,威风的很,还打人呐!”于老儿顿了一顿,道:“我没有打人,我只是与田公子争辨了几句,此间这些人都是可以作证的。”
田夫人鼻孔又是重重一哼,向田老三看去,那田老三一看田夫人目光射来,急忙低头答道:“那时我几人只顾喝酒,也没看大明白。”田夫人听完,便正眼也不瞧他们,径直对于老儿冷笑道:“你可都听到了,这里可没一个人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