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为何一定要杀了她?”长衫少年此时已经将黑袍子制服在地。
“真是愚蠢的问题。”黑袍子冷笑着说:“黑袍帮受人钱财,替人消灾。不杀人,我们杀手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少年用伞柄的尖端抵着黑袍子的脖子,说道:“只是一时起了兴趣想知道雇你的人是谁,也想听听这位姑娘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林言君之前做杀手的时候做了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无论哪一条都足以引起今天这个境地。但是……
她捡起地上散落的一个暗镖,心里起了杀意,在没有完成公子的任务之前,绝不能让一个不相识的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黑袍子冷哼一声,一手握住伞柄,一手扔出了一把石灰,等到言君能够看清的时候,黑袍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喂,”少年挥了挥面前的石灰,蹲下身来看着言君,伸手夺过她的暗镖,说道:“一个姑娘家的,你怎么这么心狠?就算黑袍子要说出你的秘密,你也不用杀了他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杀的是他,而不是你呢?”林言君嘴硬说道。
长衫少年轻笑:“就你伤成这样子,你能杀得了我?脾气这么坏,怪不得被人追杀。”说完,又看了看言君的伤势,皱起了眉头。
林言君扶着墙慢慢站起身,血水顺着衣服滴在地上,林言君倚靠在墙上撕下半截衣衫,向少年求救道:“喂,帮我把伤口包一下,我够不到。”
“你伤这么重仅仅是用布包扎一下怎么能行?”
林言君有气无力地说道:“当然不行,我只是先用它止血,免得在到药铺之前就被黑袍子发现了踪迹。”
少年迟疑着说道:“怎么这么多血?我家里应该有治疗外伤的药,先勉强一用吧。”
林言君摇了摇头,自己费力地想要将布条包扎在伤口上,但是并没有成功,背上的伤太重,连着胳膊也疼的无力。
“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这人警惕得也太过了吧。”这时少年发现了林言君身上的腰牌,“你是泞郡王府的人?”
林言君凝眉看着他。
“我爹是文承文阁老,与泞郡王同朝为官,就凭这个,看见姑娘受伤也是不能见死不救。”少年说道。
刚才没想太多,现在一看那院子真的就是文府的偏院,文阁老膝下只有一子,既然他父亲是文阁老,那么他便就是文赋?
自己的伤与齐王的死有关,若是有心人看见,再加以联想,便是怎样也说不清了。
林言君伸手将腰牌拽下,扔到地上,颇为随意地说道:“什么泞郡王,我偷了用来混进城的腰牌而已。你要是想要帮我,就在这里帮我简单包扎一下,要是不想帮我,就不劳烦公子了。”
文赋叹了口气说道:“哪里来这么大火气?我帮你便是。”
“承蒙公子相助,大恩云烟不敢相忘,若以后公子有什么难处,只要用得上云烟的地方,云烟必定相帮。”出门在外,林言君还是习惯用云烟这个名字。
突然之间,言君觉得脖子一痛,便晕了过去。
文赋在言君身后叹了口气说道:“都伤成这样了还逞什么强。”
不远处,一个戴银色镂空面具的黑袍子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