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只能随声附和:“臣女自请搜身,以示清白。”
燥热的风从外面透进来,静默的空气里充斥着压抑的味道。
三皇子,他跪着…;…;
天之骄女,傅明月,她跪着…;…;
无足轻重的傅白茹,她跪着…;…;
至于死不足惜的傅小妹,她----连跪的资格都没有…;…;
“皇上,如果搜查的结果不如贵妃娘娘所言,小妹可否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
干净清透的女声,在大殿里幽幽荡漾开来,惊得在场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
“傅小妹,你疯了吗?”姚倩倩仰着脑袋,满脸焦灼,扯着嗓门吼道。
不相干的人在替她开脱,真好。
脑充血的感觉,很不舒服,傅小妹清冷的目光执拗地盯着挡住她视线的描金横梁,嘴角不经意地勾起,执拗再次出声:“皇上,可否?”
“简直不知死活!”
傅贵妃不屑的声音刚落下,同时另一道威严的声音,硬生生将她的音调压下:“准奏。”
“皇上!”
“贵妃,不是认定了傅小妹就是偷鸟毛的贼吗?”容天擎眸光微闪,不咸不淡地反问。
天下女人为之着迷的素翎,在一国皇帝口中,直接说成了鸟毛。
傅贵妃闻言,一时间,周身的怒火就像是被猛地泼了盆冷水,瞬间被浇得透心凉。
理智渐渐回笼,她眼眸里的杀机毕现,紧跟着接话:“皇上,若证实傅小妹确是偷鸟毛贼,可否准许臣妾将其扒衣剥皮,以儆效尤!”
帝后早年薨逝,贵妃宫中当道,无后之名,却有后之实。
呈请的话音落下,斜靠在龙椅上的大齐皇帝容天擎,毫无征兆地坐直了身体。
他半眯的眼睛较之平常敞开了许多,眸光中似有光影泯灭,淡漠吐字:“准。”
…;…;
一行三人,被带至偏殿,傅贵妃派了贴身伺候的管事嬷嬷,亲自监督搜查全过程。
傅明月凤眸里含着笑意,妍丽的脸上没有一丝屈辱感,心安理得地接收宫人的伺候。
“只要姑妈高兴,明月就当是在宫里不小心将衣衫弄脏,重新换套衣裳罢了,嬷嬷不必如此紧张。”
“对!我跟大姐想得一样!就当是更衣嘛!”傅白茹从善如流地附和,说着,她倒是不再扭捏拘谨,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对着替她脱衣服的宫女放肆地使唤起来。
宫中的人,都是势利眼,傅小妹一直都知道的。
“是你自己脱,还是我们帮你脱?”宫女冷着脸,不屑地冲她翻了个白眼。
“搜身跟脱不脱衣服有关系吗?”
“放肆!贵妃娘娘的命令,你都敢违抗,真是活腻歪了!”
负责监督的嬷嬷,不客气地冲她脸上扇了一巴掌,三角眼里掠过狠辣,命令道:“来人,伺候四小姐更衣!”
更衣二字,被咬得分外重,傅小妹只觉得两个人一左一右朝她扑了上来,粗鲁地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伴随着裂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她察觉到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又一件得变少,而傅明月就冷眼看着,眼眸里得逞的光芒越来越盛。
“大姐,你为什么要害我?”
突然,傅小妹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杏眸里蓄满了泪水,倔强出声。
“小贱人,你不知道三皇子将来是大姐的夫君,竟然敢不自量力地勾引三皇子,现在是贵妃娘娘要收拾你,关大姐什么事?”
“白茹,闭嘴!”傅明月心里只有太子殿下,她最讨厌自己跟表哥扯上关系,面色不善地喝斥出声。
身上仅剩下最后一件中衣,再剥,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容祀的维护,傅小妹犹记在心里,不过大仇未报,她还不能死!
十日之约今天是最后的期限,既然机会送上门来,她就没道理错过,即便再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傅小妹依旧会选择调包。
大殿上,众人静等消息,有宫人小跑着在傅贵妃耳边嘀咕了几句后,只听傅贵妃冰冷的话音响起:“扒了她身上最后一层皮,本宫就不信素翎还能不翼而飞了?”
得了命令的宫女,转身,匆匆离开。
与此同时,偏殿里,被盘剥得一丝不挂的傅小妹,被七八双眼睛放肆地扫遍全身,她从容不迫地站定在中央,任由她们打量。
时间过得尤其漫长,直到负责监督的嬷嬷蹙眉,语调不阴不阳地吩咐给四小姐重新拿一套衣服换上,傅小妹浑身的肌肉已经因为过度紧绷变得异常僵硬,连最基本地迈开步子都很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