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气压缩。
将宇宙星辰凝成一颗星珠。
赠与他所爱之人。
“什么都可以说?什么都行?”
“只要你想!”
捉摸的途中,阿精喜极而泣的眼角,忽然泛出一丝阴冷,面容逐渐变得冷酷。
束发带也不知为何飘断。
一头散乱的长发在风中乱舞,犹如恶魔的爪牙般狰狞。
“那我要这些人,全都为他们之前对我的侮辱,付出生命的代价!”
秦明看着这样的阿精,心头也猝然一惊。
他没有想到阿精心中的恨,竟如此猛烈。
“怎么,你不肯?”
而看到秦明还有些犹豫,阿精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一般。
冷漠的松开了秦明的手就要往外走。
“你那些好话还是留给别的小姑娘听罢,今天的恩情我会记在心里,以后我会报答你。”
为了阿精,秦明断然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他这般顿神只是在自嘲,嘲笑自己重生之时,自命成魔的豪言壮语不过只是一语空话。
那些怜悯、那些懦弱的善良,果然还未曾全部除去。
阿精,你果然是我的天命真女!有了你,我才是真正的邪公子秦明!
秦明一脸邪笑,心中更是豪情万丈。
“不,我是在想应该怎么杀好一点。”
闻言,阿精回过了头,眼角带着戏谑的笑。
仿佛这些令她厌恶的生命,如同草芥。
“哦?那你现在有答案了吗?”
“有了,就让他们为你的新生,而献出灵魂吧。”
话罢,秦明便骤然爆发出全身的真气。
霎时间,这片棚户区便风云涌动。
原本高悬天空的炎炎酷日,也被一层诡异的阴云所侵染。
引得江州市内一阵议论。
大家纷纷驻足门外,看着整片江州碧空万里,只有这片破落的棚户区之上。
漂浮着一片魔爪形的阴云。
“那是什么?!”几名撑着阳伞逛街的女人惊异的扭过头来,立时间引起了满街的注视。
附近的居民更是一头雾水,怎么大夏天的这么冷?
正在禅定中的一灯大师,也蓦然睁开双眼,眼中露出一丝红光。
就像这时,把整个棚户区笼罩起来的暗红光雾。
而且,阵阵红云还在不停地,从秦明右手中凝聚的那颗暗红光球中喷薄而出。
阿精呆呆的看着此刻映着一身暗红血光,满头长发乱飞的秦明,也是一脸的骇然。
“常乐寂灭手·引世生!”
一声爆喝,秦明又催送出一股真气灌入光球内。
一通炸裂下,无数条暗红光线便纠缠交织着,从秦明手中的光球上暴躁射出。
犹如一条条狂舞的红色狂龙,将整片棚户区都砸成了一片废墟。
穿越过棚户区所有生灵的灵魂,最终汇集在阿精的心口。
一颗颗灵魂真元化作的红色光团,沿着漫天乱舞的红线,不停地向阿精体内灌输着。
待到一切安顿下来,秦明也已快要筋疲力尽。
阿精也晕厥了过去。
嘟!嘟!嘟!
听到急促的警车声,渐渐向着片废墟移动过来。
在警车赶到之前,秦明便抱着阿精踏尘而去。
奔离的途中,怀中的阿精忽然皱了皱眉头。
于睡梦中,忽然讲出了上一世的记忆:“阿明,给我点儿饭吃,吃饱了我帮你报仇。”
听到了,秦明抿嘴一笑。
他想起了上一世,阿精天天向自己讨饭吃的样子。
“阿精,这么多的灵魂真元,应该能让你饱餐一顿了吧。”
“没有任何线索,sir!”
十几名警员拿着各种高精度仪器,在废墟中来来回回走了十几遍。
什么线索也没有找到。
只是惊骇的发现,废墟中所有的生物便都想从没出现过一样。
凭空消失了。
远在百里之外的小砀山,云海谷底。
秦明将怀中的阿精,轻轻地放在一片铺好的草席上。
“阿精,你先休息几天吧,待你醒来便能与我一同游戏人间了。”
这时,他的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叹息。
“施主,回头是岸。”
来者正是古蝉寺住持,一灯大师。
秦明猛然转过身,惊愕的发现体内的真气无法提动了。
原来地球也是藏龙卧虎,并非只有花架子。
“你是入道高手?”
“入道?何为入道?凡尘之人总以武为尊,怎能入道?”
“别净给我说这些隐隐约约的东西,你就能入道了?还不是怕我日后威胁到你,想要趁现在杀了我?”秦明眼角露出一丝不屑。
然后挺身上前,把阿精挡在了身后,“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杀我行,但你不能杀她。”
“贫僧从未说过要杀你,只是想提醒施主一番,这个姑娘魔气太重,你最好离她远点儿,省得误入魔道。”
闻言,秦明嗤笑了一声。
“你个老秃驴,懂个什么东西?”
秦明这般辱骂一灯大师,一灯也丝毫不怒。
“世人皆说我佛门不懂爱,但恰恰的,这世间最懂爱的,便是我佛门。”
“你若真爱她,还是离开她的好。”
于此同时,一灯大师口中不停地念着经文,眼里也渐渐蒙上了一层金光。
感受到一灯大师袈裟上传来的阵阵真气波动。
秦明惨然一笑,他的奇经八脉已被一灯大师先手制住。
如今只能任人刀俎。
“哼,若我不答应呢,你不是还要杀了我?装什么假慈悲!”
“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不杀你,也不会伤她。
但你执迷不悟,贫僧也只得暂时先禁锢住你的爱情,待到你悟到爱中真意,便可自行冲破束缚。”
说罢便默念起佛门清净六根之法,六欲疏情咒。
一阵金色佛光便渐渐燃起。
金色的梵文,也不停地从他的袈裟上向外吐露着,渐渐围成了一层迷蒙的金色幻纱。
随着一灯大师轻轻抬手,所有的梵文便都飞速运转起来。
渐渐在空中叠合出了一个金芒大盛的‘情’字。
“去。”
下一刻,这枚情字便射入秦明心口,而一灯大师也已踏尘归去。
秦明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看着躺在身边草席上的阿精,忽然头痛欲裂。
他知道阿精对自己非常重要,却又不知道哪里重要。
“和尚?对了去问那个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