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被这极致的快意激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由绷紧身体仰起头,睁开眼,却见身前的大树上站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人一身白衣,身形掩在树枝中,漆黑的双眸正冷冷的看着他们,却是肖采!
青黎猛然一惊,随即眸色一沉,伸手正要推开白忧,身侧突然飞快的袭来一道白色的光芒。青黎面色顿时惨白如纸,身体一动不动,眼看就要被那道白光打中,白忧已经抱了他躲开了。
那道光芒打在了假山上,穿过假山将地面砸了个深深的小坑,不难想象要是刚才这道白光打在了青黎身上,只怕他早已当场毙命。
公子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面色平静,深紫色的眸中一片漠然。肖采从树上跳下来,站到公子寒身旁,目光森然的打量着二人,道:“我说你们俩怎么离开了这么久还不回来,没想到是在这里做这种事。白忧,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公子的侍儿,侍儿背着主人与别人偷欢,可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白忧面色冷寒,闻言只是微抿了唇,什么也没说,反倒是青黎已经跪在了地上,面色惨然道:“公子,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求公子放过白忧。”
公子寒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道:“脱衣服。”
青黎一怔,双唇微微颤抖,伸手去脱自己身上刚刚匆忙之中披上的外袍,白忧拉住他的手,看向公子寒,冷声道:“够了吧,你非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羞辱他才开心吗?”
公子寒唇角轻轻勾起,道:“我若是真要羞辱他,早将他带到后院了,你以为我为何现在还在这里?”
见白忧不说话,公子寒又道:“小青,你若是真喜欢他,大可直接向我讨了他去,又何必非要在这里做这些勾当?还是你觉得,这样比较刺激?”
青黎已经说不出话,他将手从白忧手中挣脱出来,很快就脱下了自己的外袍,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白忧心底狠狠一痛,正要有所动作,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能动了,公子寒手指在空中轻轻划了个圈,道:“还有你。”
话落,白忧的手竟不受控制的去解自己的衣袍,白忧厉声道:“帝倾寒,你要做什么?!”
衣服很快被自己脱光,白忧双膝一软,也跪在了青黎的身旁,公子寒漠然的看着他们,对肖采道:“一人五十鞭,少一鞭你拿自己来补。”
肖采抽出腰间盘着的黑色长鞭,挥手重重的一鞭打在了青黎的胸膛上,瞬间带起一蓬血雾。青黎身体一颤,嘴角溢出一缕鲜血,忙又稳住自己的身体。
鞭子很快又再落下来,而且一鞭比一鞭狠,没过多久,青黎身上就布满了几乎深可见骨的鞭痕,竟是再难看见一片完好的肌肤。白忧早看得目眦欲裂,偏偏公子寒还封了他的哑穴,让他无法再说出半个字。直到最后青黎昏倒在了地上,肖采的鞭子仍是不停的重重往他身上抽去,白忧只恨不得冲上去杀了他们。
直到五十鞭打完,肖采才停了手,转而向白忧打来。鞭子一下一下重重的落在身上,白忧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直直的看着青黎苍白的侧脸以及他流了满地的鲜红的血,心中的恨意是从未有过的强烈。白忧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无能,不仅无法反抗,更连保护自己想保护之人的力量都没有。
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原来是聚宴的众人见他们四人离开这么久还不回来,便都出来找他们了。肖采的鞭声响亮,自然被他们听见了,都朝着这边而来,待他们走到不远处,公子寒突然道:“都停下,不许过来。”
闻言,众人停下脚步,白忧与青黎被假山挡住了他们无法看见,只能看见面色冷淡的公子寒以及挥鞭打人的肖采,都猜到怕是有人惹公子寒不快被罚了。公子寒抬眼朝他们看来,漠然的目光让众人心底都是一跳,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公子寒道:“睿儿,你过来。”
夏瑾睿难得没有反驳他,而是乖乖的走了过去。在看见昏迷的青黎以及还在被鞭打的白忧时,夏瑾睿心底一惊,赶紧脱下自己的外袍,冲上去裹住了青黎,然而衣服很快就被鲜血染湿了。
夏瑾睿抬头道:“他们犯了什么错,你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公子寒道:“你带小青去疗伤,不准用法术,我要他永远记住这次教训。”
夏瑾睿不再问什么,赶紧抱了青黎离开。众人自然也看见了浑身是血的青黎,皇甫烨华脚步微动,似是想过去,公子寒却道:“烨华,你也不许过来。”
皇甫烨华琉金色的眸子一直只看着公子寒,青黎如何他并不关心,他现在担心的,反而是看似平静的公子寒。
白忧的五十鞭很快也打完了,公子寒解了他的定身术,白忧却依旧直直的跪着,双眼仍只看着地上那滩青黎流下来的血。公子寒捡起白忧的外袍,将白忧裹了,布料触到伤口何其疼痛,白忧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像是感觉不到这些疼痛。公子寒将白忧打横抱在怀中,对众人道:“你们留下,谁也不许跟来。”
说完,他抱着白忧,驾云快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