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干手中的茶,皱眉咽了下去:“愣着作什么?总要有点掌柜的样子。不过,我瞧着这与你如今这一身也挺般配。”
苏暖低头瞧了一眼自己一身男子打扮,哑然失笑,说:”如此,多谢四哥了。”
两人出门匆匆而去。
到了信安街的一家当铺,郑卓信带了苏暖进去,绕过那块高高的“遮羞板”,郑卓信伸手在四尺高的柜台上一敲,柜台上伸出一张脸来,见了郑卓信就一笑:“四少爷,您怎的来了?二爷今儿不在。”边说,就要从后面出来。
郑卓信手中折扇一点,:“我今儿不找他,杨掌柜可在?我寻他去。”
“在的!”说着忙引了他们楼上去。
一直上了三楼,一个男子出来,望着郑卓信:“四少爷,怎的来了?”
郑卓信说明来意,杨掌柜点头,说:“请随我来!”
几人在一间房里落座,掌柜的一指:这些都是,不知要看哪一类的?
苏暖说了瓷器一类的,杨掌柜带她转进最里面,果真摆着一架子。她大喜,近前细看。
不多时,瞧中三件,一个瓶,二个盉。
掌柜的哈腰,望了望郑卓信,开了一个价格,苏暖觉得还行,付了银子。
两人抱了出门,苏暖转身时,郑卓信却是问了句:“还有什么好东西藏着么?”
掌柜苦笑:“哪有!我们铺子规模不大,要说大,当数隆祥与裕兴,哪回我们去竞卖时,他们都有好东西,不像我们,尽是小本生意。再说,四爷,您知晓,我们爷本份作生意,这来历不明的东西不收。”
郑卓信与苏暖对视一眼,郑卓信眼一眯:“来来,你给好好说说,你们这典行的死当都有哪些处理方法?”
杨掌柜说:“死当尽早处理,不然砸手里,我们又不是开买卖铺子。东西进来,东西也要出去,自然得自个找买家,都有几家常做生意的,就像你们今儿这样的。”
苏暖忙说:“您这儿以后有什么瓷器要脱手的能否先知会我?”
杨掌柜点头。
郑卓信忽问:“脱不了的呢?”
“这也不急,每半年,在北门,有一次竞卖,所有的典当行都会集在一起,有那压箱底的东西,都摆出来,价高者得。”
郑卓信“噢”了一声,说:“冬弟,你不是喜欢收罗瓷器么?下回叫掌柜带你一同去,瞧瞧可有喜欢的?”
苏暖望着郑卓信一眨一眨的眼睛,意会,忙点头称是。掌柜倒是爽快,允诺下次通知她。
两人告辞出门,郑卓信见无人,压低声对苏暖说:“你回去探听一下,你们隆祥是否也参加?”
苏暖点头。
郑卓信忽伸手,说:“什么好东西?他也敢要50两?”
苏暖抿唇一笑:“是元德年间的双耳瓶,很是不错,50两却是便宜了!”
郑卓信歪头:“那你方才还嫌贵?砍了人家10两。”
苏暖大睁眼:“自然是越便宜越好,你没见它放在这里好久了。再说,开店做生意就是要赚钱,何况我的本金本就.....”
她住了嘴,她手头可没有多少钱,她现在得尽量以少的本钱购进,再快速卖出去,其实方才那掌柜说的,她也动心,琢磨着是否也弄几件东西去卖?谁叫她没有客源呢?
能买得起这些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主,一般的也看不上。她这个小铺子,东西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