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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院子里,小郑氏几人正等候在门口,见了她很是欢喜,个个脸露笑容。
苏暖转头瞧了一圈,却是不见木青。
她问:“木青呢?”
“小姐!”
话音刚落,木青从外边进来,快走两步,立在苏暖身边。
金氏正低声与郑启华说着今日怀王府的事情,说:“老爷,你看,这可如何是好?我们是否要与亲家.......郝大人通个气儿?这郝家小姐已经与信儿订了亲事,如今却是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这心里总是不得劲。你说,什么时候,这太后想起来这茬子,可不得给我们容姐儿小鞋穿?”
见郑启华不吭声,又说:“我是真没有想到,这郝家小姐也是个沉不住气的。这郝大人是怎么一会事情?还有这郡王妃,这家里的小姐们也是个个好的,这郝明秀自小跟着她,怎就会......娘娘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她一脸忧心冲冲地。这门亲事她是满意的,无论家世、门第俱是好的。她是骄傲的。
可是今日听闻这一出,就不免嘀咕,心下不安起来。
郑启华眸子闪烁,那又怎样?这可是郑容亲自保的媒。再说,郝正英,此人稳重,儒雅,如今朝中,颇得皇帝信任,不但官至礼部尚书,还兼任中御府一职,这是个让多少人眼红的职位,不然,郑容何以挑中了他?
怀王么?
他摇头,怀王是个痴傻的,那里有这等谋算,说不通。
“这件事,就当做不知道。怀王自己都压下了,并没有当场发作,可见也并不想得罪郝正英。派人去家中告诫,想来已经是最重的惩罚了。怀王府也不想闹得人尽皆知的。且看吧,相信,此刻最焦急的应该是尚书夫人,苗氏吧?你可别忘了,尚书府可还有两个未说亲的小姐。再说,这还未过门,先瞧着.......”
金氏这才吁了一口气,也是,自己着什么急?
苏暖躺在床边,手里捧着一本册子翻阅,却是睫毛颤动,一旁的雯月悄悄望了她一眼,知她走神了。那书,她都绣好两片花叶子了,愣是没有翻过。
小姐看起来有心事。
她起身,剔亮了灯火。
苏暖瞧着跳动的烛火,放下了手中的册子。
这鉴宝实录已经抄录了大半。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接二连三,又耽搁了下来。
今日,这个刘福谨慎得很。
是啊,她叹了一口气,谨慎。
今日郝明秀不就是一时没有控制住,才脱口而出地么?短短的两个字,足以要了她的小命。
郝明秀是幸运的,有个当朝大员的爹。如果换做个人,早就被当场击杀了吧?
就像她,趴在地上陪着老怀王耍了半天,愣是没有人肯说什么。
不过,整个皇朝,敢对怀王说不的,恐怕一只手都不够数吧?
刘福,躲在怀王府里。他不出来,谁也拿他没办法。
她伸直了腿,“雯月,我这膝盖有点子麻,你去绞条热毛巾来,我敷一敷。”
雯月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