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秋葵你带着元儿去上些茶水,就让秋渠在这儿吧!”
林暖暖这才看了眼秋渠,面上虽还着些许笑容,眼睛里面已经有些冷了。
秋浓看的分明不由暗暗的生自己的气,若不是自己没能拦住秋渠,怎么会让小姐不快!
“秋浓,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
秋葵走至门口,这才发现秋浓满脸沮丧的站在门口。
她心思一转就知道所为何事。秋葵原本对她还有三分不快,如今见秋浓两只大手一会儿放在身侧,一会儿放在胸前,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颇又有些同情起来。
秋浓原本就缩着身子,想着心事,冷不丁地被秋葵这么一问,黝黑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
前几年还不觉得,随着小姐年纪渐长,林府也建的比以前大了许多。
如今萧县的林府俨然已经成了这里有些身份地位的官家夫人和小娘子竞相向往的地方。
秋葵身上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就显得与他们不同起来。
秋浓觉得旁人也都还好,就唯独自己,也不知是不是自小在庄稼地里长大,许多事情都做的毛毛草草的。
她也想好好的给小姐做事情,可是.....秋浓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如此粗大丑陋,哪里像是个小娘子的手?
拿针捏线不如秋葵,端茶倒水也不如秋菊娴熟,如今就连秋葵叫她看着秋渠,自己都做不好!秋浓觉得自己或许该做个普通的粗使丫头!
“秋浓姐姐!”元儿见秋浓黑黑的脸上,越发显得羞愧,颇有些不解的推了推她:“秋葵姐姐问你话呢!”
秋浓闻言这才局促的抬起头来,飞快地看了秋葵一眼,口里嗫嚅着说道:“姐姐,我....”
秋葵知道秋浓是个老实人,自家小姐因着她家里人都在洪灾中没了,只余她孤零零的一人,就颇有几分同情怜惜她。
不然以秋浓这个样子不要说做大丫鬟了,就是当个二等丫鬟也是不能够的。
好在秋浓是个懂事的,从来都不给身边的人添麻烦,又天生的一股子蛮劲儿,有了重活总是抢在前做。
她看了眼正在铺陈着纸笔的秋渠,面上也如同林暖暖般的一冷,悄悄地对秋浓说道:“好了,又不怪你,小姐是知道的!”
秋浓点点头,却仍是不肯抬头。秋葵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带着元儿就下去了。
林暖暖手里拿着林宇泽惯用的那支小狼豪,鼻尖处墨香阵阵,墨其实已经被元儿磨好了可她却丝毫没有想写的意思。
也不能怪她,实在是如此书香之地,她身边站着的两个人太有些让人不舒服了。
秋渠就不必说了,那心思意图早已写在了脸上。
林暖暖其实也能够理解她。一年到头呆在后院的大丫鬟,除了偶尔跟着主子出门,其余时候面对的都是些年长的仆妇,如今乍然让她碰到一个如此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春心萌动也是有的,只是—
林暖暖眼看着秋渠将额前的那一缕头发摸到了第三遍,终于有些受不住了。
她又看了眼那个罪魁祸首林宇泽,见他仍是两眼放光的在看着自己。
林暖暖不由觉得方才只是让秋菊下去,真是罚得轻了。这丫头就是个不能夸的!
昨天林老夫人还说秋菊历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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