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欲要砸过来,连忙跑上前去抓住了她的双手,急促的说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不过卖主求荣之人尔,今日死则死矣,岂能让汝辈得逞”说罢扔下烛台,就要向旁边的柱子上撞去。
杨玄没想到她看似柔弱的外表下竟是如此刚烈,情急之下,只能跑上前去用双手死死的抱住了她。
“殿下,当日你身负重伤,昏迷不醒,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的”杨玄当即把她昏迷后的情景向朱微娖说了一遍。
听了杨玄的解释,朱微娖犹自是半信半疑,只是不再挣扎了。却是幽幽的说道“即便如此,可眼下却是身陷囹圄,生而受辱,还不如以死明志。”
“殿下意欲如此,恐是有负先帝所托,臣自有脱身之计,殿下且不必忧虑,只管安心住下便是”说完便在朱微娖耳边一番言语。
“到时殿下只需如此这般便是”
朱微娖听他说起先帝,便想到三个弟弟至今还了无音信,又听了他此刻一番话语,却是寻死之心已经消去了一大半,只是略带疑问的说道“此事真的可行吗?”
“臣有十足把握,自当无虞,殿下依计行事便是”
“嗯,我暂且相信你刚才所说,钝利成败,不过一死尔,只愿得见幼弟一面,则无憾矣”
杨玄见她被自己说动,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正在暗自欣幸,却听见朱微娖淡淡的说道“你还打算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杨玄尴尬的咳嗽两声,急忙把手松开退向一边,躬身向朱微娖道:“殿下大病初愈,自是当好好安养,臣就暂且告退,不多打扰了”说完不等朱微娖答复,就逃也似的推门出去了。
“这人···”看着杨玄离开的背影,朱微娖一时气结。
经过几天的调养,朱微娖的伤势已经渐渐恢复,除了手臂上要每天换药外,基本已无大碍。这天和杨玄两个人正在桌前商量事情,却听见门外有军士来报,乃是奉刘芳亮刘将军将令,请他们立刻赶往中军大营。
原来刘芳亮这两天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将此事向李自成做了禀报。李自成刚刚打下北京,急需拉拢人心,听闻此事也是非常重视,特意谕旨刘芳亮即刻将两人带过去,他要亲自接见,以显示新朝优渥前明旧人的态度。
杨玄听到门外来报,就知道应该是为此事而来。当下吩咐朱微娖道“此番传唤,必是李自成要召见我等,殿下便依前日所言行事,如此则可成矣。”
“嗯,我知道了”朱微娖犹自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对杨玄答道。
说罢,两人推开房门,在前面军士的带领下,来到了刘芳亮的中军大营。到了大营外面,却不见刘芳亮,只有一个文官打扮的人带着一众侍卫,宣读了李自成令他们前去觐见的谕旨,然后就把二人请上了马车,往李自成的帅帐驶去了。